这一次,她不会再走那条,那些人为自己铺好的绝路!
汤嬷嬷在这时回来了:“姑娘,老奴送荣大夫到了门口,他就被温氏那边的人给请走了。”
“陆初身上的伤,应该看不出来什么吧?”
“姑娘放心,老奴出手,这外表看着没有一点异样,内里能疼死她。”汤嬷嬷有些不解,“只是老奴不解,为何一定是荣大夫?他跟咱们没什么交情,不一定会帮咱们。”
陆沅知执起一枚黑子,落于棋盘之上,原本白子占有优势的局面,顿时有了微妙的变化:“因为他很重要,而且我不需要他做什么,他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汤嬷嬷看着陆沅知如玉一般的面容,心中一凝:“姑娘,若是您解决不了陆家的事情,咱们就回苏家。”
汤嬷嬷伺候陆沅知多年,是最了解她性子的人,如今为了生存,不得不去算计人心,汤嬷嬷看着心疼。
“嬷嬷,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苏家能帮我一时,能帮我一世吗?”
陆沅知要的从不是安于一隅,她要谋的,谁都帮不了。
汤嬷嬷不知道陆沅知想要什么,但是她想到刚才陆沅知为了保护自己,不惜对大公子拔剑相向的模样,心中动容:“姑娘,荣大夫说了,您现在不能耗费心神,快歇着吧。”
陆沅知没有再继续棋局,吩咐道:“将之前我屋子里用的香,全部收好。”
“那屋里每天还要点香么?”
陆沅知想了一下:“白天的香照常,晚上的安神香无人时停了。”
汤嬷嬷不是蠢人,陆沅知这话一说,她就懂了,但她没有多嘴,只是按陆沅知的吩咐去办了。
温氏将荣大夫请过去,为陆初看伤。
陆初并没有跪在祠堂里,是歇在了旁边的隔间,她一直在喊疼,看的温氏泪水涟涟的:“荣大夫,初儿到底怎么样了?”
荣大夫收回为陆初诊脉的手:“侯夫人,老夫看小姐的脉象并无异常,应当无碍,若是身上有其他伤,还是请个女医来看吧。”
“要不你先开一副镇痛的方子?”温氏并不觉得陆初是在骗她,毕竟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了。
荣大夫点了点头,就去开方子了。
“母亲,现在该怎么办啊?”陆初问道。
温氏握住了陆初的手:“初儿,这几日你先在这里养伤,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安抚好了陆初,温氏走出了房间,她的贴身夏嬷嬷立刻走上前来:“夫人,已经打点好了,不会有人过来的。”
温氏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陆沅知那边会不会发现了什么?”
夏嬷嬷摇了摇头:“应当没有,听她院子里的人说,她屋子里的香还是照常用着的。”
“那就好。”温氏的眼中闪过狠意,“告诉那边,加快速度。”
毕竟,陆沅知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受她的掌控了,要尽早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