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法器往阮萳之身上一放,输入灵气一探,法器立即亮起红色来。
阮河终于笑容真诚了许多,若不是那件发黑血迹的衣服,他恐怕还想不起这法子。
这下是真的将阮萳之碾进土里了!
他立即给了自家三弟一个眼神。
这时阮仲也跳出来,“好哇你个阮萳之!你这样做,二哥若是泉下有知,你让我和大哥怎么对得起他!”
他与阮河玩归玩、闹归闹,但在坑害阮萳之这件事上,他们永远都是无比坚固的联盟。
他兴奋极了,他觉得自己有了机会。
阮渐姜不知所踪。
这下又踩落了阮萳之。
这家主之位,舍他其谁?
“真的!”
“那确实是是玄天阁的寻魔器,阮萳之居然真的与魔族有勾结!”
“可他图啥?阮萳之和常家有仇吗,不然他和魔族合作干啥,对他有啥好处?”
“要说仇,他身上最大的仇难道不是上一任家主死因成谜吗?难不成是常家干的——”
最后这揣测实在恶毒。
人群里,握瑜眸色一暗,抬脚就踹向了最后那多嘴之人。
“谁?谁踹我?!”那人立即回头。
这祠堂本就不大,人人都向前拥着看热闹,自然是找不出人的。
常怀瑾一把将握瑜拽回去。
他小声叮嘱,“忍忍,忍忍。”
萧玄同也抱着剑,冷睨了那修士一眼。
修士自知理亏,悻悻然回过头去,他只能自认倒霉。
台上的大戏还在演着。
阮河这时仿佛胜利在握,他看向低垂着头的阮萳之,满眼是猩红血色。
“今日,我便要为阮家清理门户!”阮河抬起手,“萳之,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且慢。”
一道女声响起。
谁?
这时候出来搅局,不能给他们机会!
阮河立即动手,一掌就要朝阮萳之顶间灵府处拍去。
“第一式。”
人群中,少女飞身而起,她如一道剑光射来,手中沉铁灵剑印出漫天剑光,风声静止,水色连天。
有各大宗门的长老认出她的剑招。
蓬莱?
蓬莱掺和这档子事作甚。
她这一剑堪比金丹。剑招太盛,角度也刁钻,逼得阮河不得不侧身避开。
这一避。
阮萳之瞬而暴起,灵力炸开,直接挣开了阮河的钳制,一跃飞身落到了阮蔚身侧。
阮蔚收势,小声道,“没想到他这么变态,竟然想当众动手。”
“他向来如此,”阮萳之手掌微收,侍卫手里的赤兔立即应召而来。
兄妹并肩。
两人一个肖父,一个肖母。
若是分开来看,便很难叫人联想起他二人的关系。一个端的是人间泠仙,清冷出尘;一个是俊美稠浓的相貌,柏间淞林。
可若是站在一块,就看得出他俩细微处实在相似,皆是一副画卷仙人入世的好样貌,仙人座下童男童女莫过于此。
阮家修士中便有人惊呼,“小姐?!”
阮河,“你是……阮蔚?”
他能认出不足为奇,这些年阮河一波一波的人派往蓬莱,全数折在了海上。
可那是天生灵体的水灵根啊!
若是能成,再多折损也是值得的。
阮蔚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