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眨眨眼,笑容自信又嚣张。
别羡慕姐。
姐的天赋你们羡慕不来~
所有人都知道天生灵体的分量。
传闻通州曾出过两个天生灵体来,他们都成为了独据一方的大能,最后了无音讯,也不知是飞升了还是寿数到了。
天生灵体,只修灵气。
魔气于天生灵体而言,是世间最毒最烈的毒药。
阮蔚修为难有寸进也少不了这噬心蛊的作乱,灵魔本就对冲,她一天生灵体更是反应强烈。
可阮蔚一天生灵体,血里又怎会掺了魔气?
静乾的澄清可比她说一万句都管用。
阮蔚回以一笑,此时此刻,她早已顾不得是否会暴露、事后是否会有危险一事了。
那是明日的阮蔚要考虑的事,而她现在——
只需要把阮河往死里碾!
仇人在前,她总不会将他放过。
阮蔚一步一步向着阮河走去,她的血也点点滴滴,溅在这长长道路上,血珠融进土里,土里也升起阵阵魔气。
阮蔚走到了阮河身前,她轻笑,“怎么不看我?”
“你说的没错,这满院魔气确实是我做的,是我构陷的你——”
这般于他有利的话,却叫他生不出半点喜悦来。
阮河面色死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呀?”阮蔚捂嘴惊讶状,“你怎么不问我是如何构陷你的?”
“因为,你知道呀——”
少女原本清甜的嗓音忽然沙哑,她声音不大,却用灵力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对亲侄女下了这般阴虚的蛊毒,阮河,你真是好爱护我哦~”
“便是我拜到师尊门下,你还是日夜监视,日日月月年年都在派人妄图将我抓回阮家。听闻你说我是你飞升途上的灵丹妙药?这么高的称谓,真叫人愧不敢当!”
阮蔚语句抑扬顿挫、长吁短叹间满满阴阳怪气。
她的血,除去今日滴滴点点。
阮家主院满院、祠堂满院、便是宾客们走路会路过时的道路,十步一坑,皆是血气。这偌大阮家牢笼下,埋着的是一个女儿为父报仇的殷殷血泪。
所以,阮蔚受伤后才说正好正好,所以她才会取材方便。
这几日,阮蔚的脸色一直是有些惨白的,只是她满目精神气掩盖住了人的疲倦。
大仇即将得报,她如何不精神!
阮河垂死挣扎,“你,你修不了魔……难道阮萳之也是先天灵体不成?”
他胡乱攀咬,“还有常家那两,谁知道他们被灭门后有没有入魔?!你是他们师姐,他们自然是听你的!”
常怀瑾少年人可不惯着他,抬起一脚将人踹了个底朝天,他眉宇横色:
“你再胡说,我立即杀了你!”
本来师姐就烦。
这疯狗还乱咬人,看着更气人了。
握瑜将人拽住,自己也上前不轻不重的踢了脚。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惊人。
握瑜轻笑,“我们现在的处境,杀了你,谁也不会有怨言。”
她说的实话,常家独苗,此时便是他二人最大的护身符。有谁冲撞,舆论压力都能压死他。
疯的怕颠的,阮河看出面前少女神色认真,心下到底还是缩了缩。
他立即住嘴不再发疯。
阮蔚没有理他。
她只是怜悯的看向这个眉宇怨毒的人。
“非要我说明吗?”
阮蔚指着手臂间黑色小蛇,一字一句,“噬,心,蛊。”
“阮家秘毒噬心蛊,魔血所制,中毒之人三年一限。我原本以为制毒的魔血是以往大战留存下来的,可今日寻魔器里的魔血可不陈旧。”
阮蔚步步紧逼,“你设计我兄长的把握从何而来,被我戳穿后,你敢当场嫁祸阮仲的底气从何而来?”
“因为人就在三叔的院里藏着呢~”
阮家老祖闻言,立即派人去阮仲的院里搜人了。
阮仲是柄好枪,可也要看持枪之人是否捏得住他。
只能说阮河还是愚蠢。这样一柄随时会炸膛的枪,便是再好撺掇也不应该出现在聪明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