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我要怎么向前走?”钟苏寒哭泣着向他不断的奔跑,哪怕沿路生出满地荆棘,哪怕她赤裸着的双脚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哪怕身后无数双拽拉着自己,“不要离开我啊!”
不管她多么的不愿意,最终还是被那一双双大手拽离了黑暗,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阿肆化作光点,无力感席卷全身。
宴宜修痛苦的握着她的手,一年多的时间,他以为自己走进一点她的内心,到头来能留住她的,还是那个叫阿肆的。
忽然,他感觉自己握着的手动了动,立马起身去看钟苏寒的情况,见对方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立马按动了床头的铃声,然后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钟苏寒看向他,很快视线被医生们占据,好在他们检查了自己的情况,确定平稳了下来后,就出去跟外面的人交代事情了,她的目光中再次出现了宴宜修的身影。
“我想……吃饼干。”
宴宜修被气笑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能唤醒她最后求生意志的是阿肆又怎么样,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他宴宜修。
想通这点,他就释然了,表示出院后会给她做很多很多的小饼干,想要吃什么样的小饼干都可以。
钟苏寒身体好一些后,她见到了很多人,来探望的同学、表示感谢的同学家长,还有学校的老师跟校长,以及被人打了一巴掌的农子彦。
“老师,你脸上的巴掌……是阿姐打的吗?”
她比画了一下那个巴掌的大小,嚼着宴宜修递过来的苹果,点头确定了,是阿姐。
农子彦情绪很低落,钟苏暖很生气,他感觉这次要把人哄好,得好几年了,但工作还是要做的,“这件事情之后再说,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钟苏寒鄙夷的说道,“师兄师姐送的东西,这次可是帮了我不少的忙。”
农子彦:?
见他似乎真的不知情,钟苏寒继续说道:“他们送我的东西里面有伪装成笔的针筒,里面是足以麻醉大象的麻醉药,还有多功能小刀、折叠起来的小型锯子砍刀……”
等一下,这些东西似乎真的是野外生存使用的,所以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
农子彦直接笑了,“如果我们知道你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你去露营的,你的价值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大。”
“所以以后我的露营……”
“别想了,不可能让你再去了。”
钟苏寒抱着脑袋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