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轻初没有解释,只是恳求蓬雨替自己保守这个秘密,因为引起受伤而落下的病根,她忘记了。
但是,这个痛把她折磨的着实很惨。
步轻初右手小手指根部被很腐蚀的利刃刺破过,由于没有及时打破伤风针,伤口愈合的很差。
再有在雨水里浸泡太久,二度感染,一直高烧对伤口造成很大的危险,险些保不住。
这个难以抹去的病根如影随形地折磨着她到现在,冷不防的碰撞或者被挤压,那个疤痕处都会引发一阵钻心的刺痛。
蓬雨也是一次在美术课上,不小心手滑,雕塑板掉落,恰好挤在了步轻初的小手指上。
也没有淤青,也没有划破,却疼得步轻初额头都渗出冷汗。
见蓬雨自责地都要哭了,步轻初不得已才说出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自她清醒后,小手指就差点坏掉,若不是顾纭精心照料,也许她的小手指已经夭折了。
她忘记了小手指曾经的伤,认为是在雨水里划破,浸泡太久感染所致。
‘‘上辈子你一定是我妈,温柔细心又体贴’’,步轻初在蓬雨眼前轻晃几下小手指笑道;‘‘看到了,漂亮灵活,我又不傻,疼还要隐忍’’。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还是我妈呢,要不这辈子我做你妈吧,那所有的烦恼就迎刃而解了,曾经又怎样,都与咱无关啦,你说呢’’。
蓬雨越说越真,似乎她现在真的有能力保护步轻初一样。
‘‘你是升官了还是暴富啦,离谱到我都想做梦’’。
不知为何,有一霎那,步轻初心里还是刺了一下,自己只不过想要个完整的人生,转而浅笑道;‘‘几个月不见,你真的变了许多,你已经很累了,我的曾经我会负责’’。
什么情况,两个奇怪的女孩,眼前还有个大活人,怎么争抢着做彼此的妈,一本正经的没羞没臊。
让家里的妈妈情何以堪,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李邺硕瞟了蓬雨一眼,没什么表情,却似有意又不经意地扫了几眼步轻初的小手指,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可笑地否定了。
‘‘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巧合,磕磕碰碰的谁不受个伤,自己的脑袋开洞了咋的,瞎想’’,李硕心里迂回自忖。
这么多年了,小时受的伤,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不知为何,李邺硕心里一闪,莫名的冲动起来,很想确认步轻初小手指的疤痕在哪里。
‘‘你俩不当演员可惜啦,不过,你那个手真的没事,伸出来看看’’
话落,心里蓦然升起紧张的期待。
‘‘我都没让看,凭啥给你瞧啊,凑热闹也要分时间’’。
蓬雨很嫌弃地直接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