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琪虽然孤僻,也不会积极参加团体活动,但是她的成绩有目共睹,她也从不触犯校规,这是她与傅以桐极为相似的共同点。
所以,步轻初搬出‘主任’,也是最见效的调和剂,两个人都好强,绝不会给自己丢学分。
赵斯琪看了一眼步轻初,很难理解的目光卡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她心里也别有一番滋味,这人的情感就是微妙,想要的却没有,不珍惜的却蜂拥而至,这交错就是命运吧。
看着步轻初黏黏搂着一直想挣脱却无计可施的傅以桐渐渐消失的背影,安南西似懂非懂地潇洒一转身,踏步而去。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闹,有人悲,纵是一生,却是形形色色的人。
天有云地有风,有太阳就有光,夜空还有星星,总会有一盏通往归家路的灯。
‘‘这什么情况啊,与全世界绝交一样,最近这孩子怎么喜怒无常的啊,这暴涨的脾气要通关啊,谁惹她啦’’。
顾纭被‘哐’关门声吓得手中的水杯险些掉地上,看眼‘飕飕’几步便走回房间的傅以桐,回头无奈地问着轻轻关好门的步轻初。
‘‘姑姑你别担心,就是与同学发生点小误会,有点摩擦,没事的’’。
步轻初提着两个书包,边笑边走过来,见顾纭脸色很差,急忙问道;‘‘姑姑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顾纭微微皱了一下眉,胸口针扎一样疼,勉强撑着回道;‘‘也许是最近频繁出差累着了,身体又沉又疼,吃点药歇歇就没事了,不用管那小事精,去吃饭吧,好去学习’’。
顾纭非常刚强,能让她亲口承认,她的身体着实出现了绝非普通的痛。
能忍她绝不大惊小怪,能不麻烦别人绝不哼一声,胸口刀锯般的疼已经有两个多月,并不是持续在疼,只是偶尔有那十几秒,最近也是太忙,以为是劳累过度,也就没在意。
可是,近一个星期内,出现了三次这样突发状况,而且每疼一次她都虚脱,冷汗淋漓。
即使步轻初不一再叮嘱让她去看医生,她也决定去做全身检查。
不知为何,她的心从未有过这般忧虑慌措。
整理好书本的步轻初很不放心,轻轻来到顾纭房间门外,犹豫片刻,她怕自己的过分紧张造成造成顾纭的负担,便又悄悄退回了房间。
‘‘轻初,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对我也不能说吗,看你忧心忡忡闷闷不乐的我很担心,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你还是家里,我真的无法冷静的猜,我想知道,我要知道,你能明白那种揪心的迫切吗’’。
视频接起,顾临羡就察觉到步轻初很不对,看去也很疲惫,不由既慌又小心试问着,无论是近在咫尺还是远隔万里,自己一直都在。
他之所以会问,因为这里也是他的家。
隐约中,他断定步轻初近段时间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还刻意隐瞒,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彼此间的一个举措一个闪躲,无疑都在泄漏。
每个人都有要隐藏的秘密,顾临羡几次欲言又止,没有追问,他怕自讨没趣不说,在惹来厌烦,那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