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也绝不会做那些毫无意义的讨人嫌,此刻,他确实有些拿不稳慌措了,家中的每一个人他都时刻牵挂,都不可以有闪失。
姑姑如母,姑父亦父,不止有孝,更有敬重。
可是步轻初不说,他便也是言尽于此,心里再怎么忧急,也不会强步轻初所难。
已经处处都在很小心生活的步轻初,他最是了解,所以宠溺的守护,安静的陪伴是他所给的力量和支持。
但,此刻步轻初气色明显很差,他无法在安静,他要即刻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又顾及被拒要怎么转圜。
还好,想多了也是一个负担,一个累赘。
‘‘我哪有什么事情,看你紧张兮兮的弄得我都心生惊悸’’。
步轻初心里一酸好想哭,勉强忍住,戳了一下屏幕佯装轻松道;‘‘诶呀真的没事,可能是学习太过于求成心切,对自己苛刻了些,谁让你天资聪颖,害得笨鸟使劲扑棱飞,能不消耗精力和体力嘛’’。
自己被他捡回已经打乱了他平稳的生活,傅家也是他的家,傅以桐更是他的家人,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论情长理短,增添他的困扰。
这本就是无稽之事,何必搅得家里的和谐被荒谬兴风作浪,她暗自笃定,自己的事情定能处理明白,就像神不知鬼不觉那样,一切悄然息事。
‘‘轻初,你觉得我会信吗’’。
既然有了回应,所担忧的也就应该有了着落。
但是不被需要的失落掀起揪心的可怜,顾临羡默默注视着屏幕里的步轻初勾出的笑很苦涩轻声道;‘‘怎么连敷衍我几句都嫌烦啦,还是不在选择相信我啦’’。
‘‘才没有,我永远不会厌烦而且能有相信你是唯一呀,你干嘛妄加揣测罪加于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敷衍啦,有很多事情不是都要说出来的,说有说的必要,不说有不说的理由,顾临羡你就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凡事都要你抗,那是对你的不公平,你明不明白啊’’。
步轻初微有薄怒,一着急心里的话倾吐而出,音落,自知失言,嗔羞怨道;‘‘顾临羡你讨厌,干嘛套我话,别看啦别看啦’’。
自己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不经意间的激怒而心慌意乱,以致吐露真言。
可是,步轻初心里清楚,自己就是在意顾临羡的情绪,有时明知那是温柔的‘陷阱’,可她就是会迎合地往里跳。
因为,那安心的依靠是仅有也是无处再有。
这七荤八素的说了一堆,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在拧巴什么。
顾临羡略有吃惊,随即却转忧为喜地松然而笑,笑得奕然笑得心然,不枉虚惊一场,比自己预想的结果还要兴奋,还要激动。
尤其那句唯一,足以让他不眠不休几夜,都是精神抖擞。
然而,心里却不舍的疼,暗暗埋怨自己为何又把最想保护的人惹生气。
他不要自己的狂热是建立在自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