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简单就是快乐,自寻烦恼就是枷锁,解不开的忧郁凝结成了羁绊。
勇气就握在自己手里,为心之所向勇敢奔赴,不枉人生一回。
步轻初只因丢了记忆,找不回曾经的自己,把自己的人生压抑到最低点,更不想把自己糊里糊涂的人生搅拌到别人那晴空万里的人生中,这已经让她卑微到痛。
这几日,她与平日无常,放学到家帮顾纭摆餐桌端菜,有说有笑讲趣闻,然而,她却刻意回避顾临羡每每投过来的含情目光。
当她关起房门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瘫软了,踉跄扑到床上,咬着手指眼泪顷刻间涌出...
她不敢哭出声,忍得眼睛里都充血,额头的青筋都若隐若现...
她日夜想念的人回来了,而且就在身边,她想要分分秒秒地看着,望着...
却看不得,望不得...
‘‘顾临羡我真的好想你,不管曾经的我是好是坏,家境是否光鲜,我就想赖着你,也想自私一回,可是你的曾经让我痛,让我舍不得’’。
步轻初默默流着泪,心里不知说了多少遍,余光里,她知道顾临羡在看她,她丝毫不敢偏移,她怕看到那难以抗拒的目光会动摇。
今日,为了更好的伪装自己,无奈利用了安南西,她深知这样做对安南西非常不公平,也会招来傅以桐的误解,她却宁愿愧歉,只要顾临羡过得好。
自己可谓是‘来路不明’,她没有足够的勇气,能给顾临羡带来快乐,弥补那颗曾经受伤的心。
昨日,当顾纭关心问她;‘‘轻初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精神总是恍惚的呢’’。
嘴上说着‘没事’,一股不明的心虚直冲头顶,顾临羡虽说不是顾纭的命,绝对是心尖之肉,想到此,她更不允许自己带给顾临羡伤害。
因为顾纭在步轻初心里,亦恩亦母,她绝不会做对顾纭有烦恼之事。
就连寻死寻活的蓬雨都看出了她有心事,无论怎么问,都被她轻描淡写一句‘怕考不上梦想的大学而心慌’,敷衍而过。
‘‘轻初,我嘴笨,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在我险些放弃生命时,是你一次又一次拉住了我,并给了我豁然的勇气,我不知道你因为啥伤心,但我要你知道,我不会说,但我能陪你哭’’。
蓬雨很担心,却无从安慰,真诚的拉着步轻初的手眼睛一片湿红。
步轻初含着泪,笑着点着头,心里忽冷忽热,她想说,却无法开口。
有那一瞬间,她真的很钦佩蓬雨的坦率和勇气,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即便是遍体鳞伤,毅然紧紧抓住。
她不是不敢,是敲打自己不能,她不要因为自己而破坏了这个家的温馨和宁静的幸福,更不能让恩同再造的傅进凯夫妇失望。
只要自己在坚持一段时间,一切也许就没有这么繁琐,这么难受,这么为难,她决意要考省外大学,那样见面的机会就会减少,胡思乱想的尴尬也就渐行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