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满目担忧:“这事还是别做了,伤天害理不说,万一被曝出来,整个苏家都完了。”
苏洛用衣袖擦了擦汗。
原本也没做过几次,都是手头紧的时候,如今被苏澜知道,他怎么还敢?
“放心吧,再不会了。”苏洛烦躁地看着她,“你回去等消息。”
“那就劳烦阿兄了。”
苏澜带着逐星出了医馆。
逐星忍不住问:“姑娘想从医?”
“自然是想的,毕竟从懂事起就开始认药,努力了那么多年,怎会甘心只看妇科呢。”
苏澜说完叹了口气:“但我也知道艰难,兴许做不成。”
当然,苏澜没有将自己的目的都告诉逐星,不是不信任,而是没有必要。
上一世,苏家一门皆负了她。
这一世,她自然不会只做内宅之主就够了。
她要的是整个苏家!
要让所有负过她的人,都仰仗她而活,让他们的生死和气运,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如此,自然要把苏氏一族立身之本抓在手里,进医馆坐诊只是开始而已。
把人玩儿死可比杀死有趣多了。
起码现在她乐此不疲呢。
人生漫漫几十年,有苏家人在,总归不会无趣。
逐星可不知自家姑娘的小九九,只是实诚地问:“那苏昌河靠得住吗?”
苏澜笑:“别的不敢保证,这件事他有短处被我捏在手里,一定会尽力。”
想到苏家族老们,她就脑壳疼,那一群老顽固,难搞得嘞。
若说能在他们跟前说进去话的,除了父亲,就只苏洛这个长房嫡子了。
苏洛就是占了这个便宜,不然就冲他维护苏漪,已有足够的理由弄死他。
苏澜没在外面多停留,她担心江承的伤,虽敷了药,但不排除会感染。
为了长夏有个好玩具,她得就近守着才行。
可刚进大门,便被圆盘脸拦住,她跪在苏澜面前,哭着说:“求姑娘给奴婢做主。”
从那日在尚志堂见了下面这些管事后,苏澜还没时间询问成果。
月见在大门户里做过管家,处理起这些得心应手,苏澜便都交与了她和长夏。
她志不在后宅,自然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有什么委屈去和长夏说。”
“奴婢已经说过了,可这事她也做不了主,还得指着姑娘还奴婢公道。”
苏澜对她印象还不错,起码进退有礼,也知道主子是谁。
“起来说吧!”
圆盘脸起身,用衣袖擦了眼角,哑声说:“奴婢和胡娇各管内宅一半女仆。”
苏澜想,胡娇该是和她站一排的水蛇腰。
“奴婢按照姑娘吩咐,所有人各司其职,可分工后胡娇的人偷奸耍懒。”
“因是按照活计分的,大约都是三五人一组,现在胡娇的人都做了甩手掌柜。”
“今日两项活计没有完成,月见姑娘罚了当值婢子的月例,奴婢的人跑来哭委屈。”
“奴婢去找胡娇理论,正好刘用也在,胡娇哭哭啼啼,刘用恼火,扇了奴婢两个耳光。”
苏澜凝神细看,见她左脸的确有些红肿。
她一时恼火,看来那日罚的他们还不够,让他们都敢越俎代庖,充起主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