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地掩上门,双手撑着脑袋颓然坐在地上,我的心是木然的。
——该怎么办才好?
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地与我擦身而过,我却依旧没有勇气上前去拦住她,带她离开。
“有栖...我该怎么办才好?”
眼角湿润,眼眶里氤氲的热气化成了雨,毫无预兆地淅淅沥沥起来。
该死!
除了如同懦夫般捶地嘶吼着发泄,我什么都做不到。
“滴——滴——”
衣兜里的震动长鸣不止。
我心脏猝然一缩,颤抖将它取了出来。
——是有栖的电话!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揩干眼上的泪迹,努力保持冷静的状态。
“喂——”
对面的女声清甜依旧:“野茨君?”
“是...”
“啊,抱歉。从昨天起我的手机就一直没电了,刚刚才看见你的消息,对不起哦。昨天我一直在律所处理资料,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啊...没。就...就想问问而已。”
“唔,原来如此。对了,你吃饭了吗?”
“没...”
对面的声音有些惊喜。
“那好,那我等会过来?”
我的心脏又恢复了铿锵有力的律动。
“好,我等你!”
脑子里一片浑白,集聚胸口的苦闷如同拨云见月般顷刻消散,瞬间被喜悦填满。
——太好了,她没有忘了我。
在她来之前,我去了一趟711,买了些清酒回来。
她来的较以往稍晚。
栗发盘结成辫挽在脑后,余下两缕鬓发附在耳前,修长莹白的脖颈,我看着那抹白一直顺到衬衣里面。
不同寻常的成熟诱人,如同蜜桃般,散发着沁甜的香味,她所有秘密都掩在单薄的衣衫里。
喉结滚动了一番,身体莫名地有些燥热。
“野茨君?”
她立在玄关,已经换好了拖鞋,有些呆然地看着全身紧绷的我。
“啊。”
我如梦初醒般,对上她的眼睛。
她蓦地轻笑了出来,如同阳光乍泄般,光速般照进了我的心门。
——别那样看我,别那么笑。
“坐吧!”
我倏然收回视线,低低投向自己的脚间。
“好。”
她迈上台阶,从我身边而过,依稀间还能嗅到缠绕在她发丝的花香。
我转过头来,只能靠撑着墙壁才能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心跳快到要将我变成一头冲动野兽。
我将清酒倒入酒壶中,放入热水中加热。
“欸,你准备酒了?”
她有些惊诧。
“唔。刚好想喝一点。”
我若无其事地在她对面坐下。
偷偷扫过一眼,她眼下有些青紫堆积,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和那男人是什么关系,我突然很想知道。不,这种妄图勘破秘密的思虑如同破土而出般飞速茁壮,挤满了我整个大脑。
“你很忙吗?”我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