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明玉梭在顾长飙身上来了三次,双方都累瘫了,明玉梭倒在榻上,和顾长飙同寝了一夜。
直到天sE渐白,外头传来隐约的鸟啼与人声,因职业需要向来浅眠的明玉梭睁开眼睛,下了榻,将自己穿戴整齐,这才想到他还没有帮顾长飙解x,一回过头,发现周身动弹不得的顾长飙也醒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明玉梭走向顾长飙,替他解了x。
顾长飙想起身,但x道被封太久,一旦解x,周身还是麻的,难以动弹。
明玉梭转身就走。在他的手碰上门栓的那一刹那,身後传来顾长飙的沙哑的声音。
「你要去哪里?」
明玉梭顿了一下,回过头来,朝顾长飙淡淡一笑。
「後会无期。」
说完,人便跨出了门槛。
外头并没有起任何SaO动,他大概顺利地混出府了,顾长飙想。
「後会无期」这四个字就像一只钟槌,狠狠地敲在顾长飙的心钟上。他觉得自己,虽然并没有想和明玉梭如何继续,但明玉梭这四个字颇有「吃乾抹净」的味道。
到底把自己当成什麽了?
一想到这里,顾长飙的x口便闷得发慌。
那夜後,顾长飙就像变了一个人。天一亮,就缠着顾仁跟他练功,练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顾仁这个专业侍卫人都累了,顾长飙彷佛不知累似地,抛下顾仁,到他爹书斋去把所有武功秘笈和兵书策略相关着作都搬了出来。
还有,话变得很少。他娘让他去相亲,他也不去了,成天不是躲在书斋攻读,就是找顾仁练功。他娘见他做的不是什麽坏事,生活也规律多了,也就没强迫他一定要去相亲。
在书中遇到疑惑处,他也会和刚打完一场胜仗休养在家的父亲讨论。
「这九变篇里的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的情况啊,爹这次去打东夷族就遇到了,当他们的主将百巍,Si在我军手上时,那个百巍啊,甚得军心,当时全军悲愤,对我军杀红了眼,我军若是y碰y,就算赢,肯定也是Si伤惨烈,於是我下令全军保存战力,诈败而逃,逃至大锦山麓时,再让你弟弟埋伏的五百军突袭冲阵,而我军回头包抄,这才大获全胜。」
「至於城有所不攻,我天爵军奔赴战场最短距离,肯定会经过康祈镇。这个康祈镇虽属东夷,却是东夷和北狄,还有我天爵边界,一个很重要的城镇,是多方交通要衢,牵扯了多国利益,若我军贪快驻紮在彼,势必引起虎视眈眈以久的北狄注意,横生枝节,所以这次征东夷,我宁愿绕道,不让北狄有找麻烦的机会,这样,你明白吗?」
见顾长飙这个嫡子开始振作,顾天屹也觉得欣慰,便将多年行军心得通通传授给他。
当顾长飙开始认真後,竟觉得行军打仗很像解困难的算术题,其实也是一件刺激有趣的事。大概是他T内流着父亲名将的血Ye,需要在战场上找到自己的价值。
顾长飙的反常就算其他人不清楚,绝对逃不过顾仁的法眼。有一次,两个人终於有闲,坐在凉亭里喝酒赏月。他忍不住问顾长飙。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花楼也不逛了,成天不是埋首书堆,就是练功......当然这是个很好的改变,但我就是觉得你太奇怪了.......」
「很奇怪吗?」
顾长飙没有回答,只是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一个一事无成的人,没有人会喜欢的,对吗?」
顾仁被他噎了一下。这句话讯息量有点大啊!
「所以,你是不是......希望某个人喜欢你.......但你又觉得自己一事无成,所以对方不喜欢你.......是这样吗?烟雨姑娘?还是那个太常卿家的李小姐?」
顾仁猜了半天,顾长飙没说对,也没说错,继续喝着酒。他那样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法,倒有些像在喝闷酒。
怎麽一副失恋的样子?顾仁成天跟着他,可也想不出谁是那个让他失恋的对象啊!
「顾仁.......我说不出口.......也打不过他.......所以才会留不住他.......我是活该,对吗?」
直到喝得醉醺醺,JiNg神松泛了下来,顾长飙才醉言醉语道。
「我留不住他,他也不可能留下来,因为我一事无成,没法给他任何东西,他说他不会再见我了......」
说完,顾长飙一个大男人竟然趴在石桌上,呜呜呜哭了起来。
那句「後会无期」对他打击很大,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清醒的时候,他一直给自己心理建设,他是喜欢nV人的,明玉梭只不过是一场意外,也不需要再去找他。
却只有在喝醉时卸下防备,有一道痛觉从心脏穿刺而出,意识涣散的此刻根本撑不住。
除了明玉梭,他好像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了。但明玉梭说了不会再见他。
「顾仁......你说我该怎麽办啊?」
顾长飙又哭又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