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麽叫做她说她不会再见你?她不是你的仇人吧?你杀了她全家?不然g嘛那麽绝情?」
据顾仁所知,顾长飙应该没有这样的仇家。
「不然你跟我说她在哪?我去帮你跟她说好了。有喜欢的人就好办,反正夫人也催着你成亲,早点成家早点定下来。」
顾仁从没看过顾长飙那麽狼狈憔悴的样子,推了推他肩膀道。
成家?成家就是个笑话!他觉得他一生的幸福,都被明玉梭这个,无法跟他成家的人给毁了!
「不说了,我头疼,回去睡了。」
他的问题根本无解,越说越心酸,於是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朝他房间而去。
顾仁看着顾长飙踉跄的背影,叹了口气,他觉得近来的顾长飙真的莫名其妙。
等隔天天亮,顾长飙出了房门,又是那副不苟言笑,苦大仇深的模样,一头栽进了书斋里。
明玉梭还是待在近水楼里。只是他深居简出,就算出现,也总是戴着狐皮半面面具,所以之前,顾长飙大张旗鼓地找他,竟然找不到。
而顾长飙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一次尝鲜而已,嚐过了就别连络,以他的职业,并不适合和太多人有过份的交流。
从很久以前发生某事後,明玉梭就不曾想和任何人维持长久的关系。
这段期间他把注意力放在顾长飙身上,并没有多接生意。其间卓子扬又来找过他一次,告诉明玉梭他已经用卓越刀法,顺利杀了武天霸,也找回了一些旧镳师,打算重整永威镳局的旗鼓,并告诉明玉梭,他要是有什麽需要,都可以来找他。
「卓小弟啊,我们其实是和谐不了的关系,你知道吗?你们专门护送宝物,而我对宝物却常常不告而取,我们好像不是可以走太近的关系。」
明玉梭在近水楼後院凉亭里,和卓子扬对酌。
卓子扬笑道。
「唉唉唉,飞狐兄你别这样说,咱们交个朋友,除了对你表达深深感谢之外,其实小弟也有私心......万一飞狐兄接到了我永威镳局的生意,只希望飞狐兄可以高抬贵手,别为难我永威镳局啊!」
「原来是这样啊!好像挺有道理的。只是我们这种不告而取业,有我们的原则,最多我不让你知道,是我动的手。」
「呵,飞狐兄真Ai说笑.......」
两人在月下凉亭里对酌,清风朗月,一派悠闲。
「明公子,有人递信给您。」
掌柜捧着一封书信,来到凉亭外。
明玉梭从掌柜手里接过书信,顺道问一句。
「是怎样的人送来的?」
「是名看上去约莫十二三岁,浑身药气的童子。」
说完,掌柜朝明玉梭一拱手,便退了下去。
卓子扬知道明玉梭应该会急着想读信,便不再叨扰,也拱手告辞了。
明玉梭打开信封,取出书信,信上字迹娟秀,是明玉梭所熟悉的。
是师姊管琳,浑号踏月神针。
「玉梭师弟左右,师兄沉疴难起,唯愿再见师弟一面,神医李聚医庐处,望师弟熟思之,以免缘悭终至隔世,引以为憾。」
明玉梭将那封信,r0u成一团,握在掌心里。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师门夜燕门。自从发生那件事後,他只愿和同门师兄弟老Si不相见。
尤其是浑号云中电的师兄祖珂。
夜燕门是个无法摊在yAn光下的江湖门派,以盗跖为祖师爷,因为门中传授,主要是偷盗技巧,虽然也会练武艺习轻功,但都是以为偷盗服务为前提。门中出了不少实力坚强的弟子。他们虽然让官府头痛,可也为政权执行台面下见不得光的任务,所以立门百年来并未被剿灭,反而有越来越兴盛的趋势。
这些有浑号的弟子,都是门派中的佼佼者。他们行走江湖不方便用真名,多以浑号行之。
师兄祖珂在一次任务中中了毒雾的伏击,这件事明玉梭也有耳闻,但他一直没有回去见祖珂,如果不是两年前发生过的那件事......
往事历历,明玉梭心中划过一丝尖锐的痛楚。他已经无心饮酒。站了起来走回客房,燃起蜡烛,将信纸重新摊平,靠近火焰,火焰便像有了生命似地,将纸上的字句,一一啃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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