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科内重伤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座哥谭，警局再次大乱。
哈维听到这个消息，就跌坐在了椅子上，双眼无神。
“乱了，彻底乱了……”
戈登还是第一次看到哈维这个样子，即使是面对自己多次犯错的时候，哈维也都没有这么绝望的表情。
他倒是也能够理解，韦恩夫妇的去世已经带给这座城市很大的影响了，若是法尔科内也退出舞台，恐怕哥谭就真要成无主之地了。
戈登刚想要安慰一下哈维，就收到了米克局长的消息。
“明天会很乱的，今天就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看着这条消息，戈登一头雾水，但是警局其他人的反应也让戈登明白了，所有人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
戈登看不明白，就算是法尔科内退场了，也不至于这样吧。
但是哈维看了消息之后，心情似乎更差了。
他站了起来，看着戈登。
“……我真的就想这么混吃等死下去的。”
“什么？”
“可能真是我老了吧。你明天还来上班吗？”
“什么意思？”
戈登实在听不懂哈维到底在说什么，哈维又看了一眼四周也都忧心忡忡的警察们。
紧接着，哈维靠近了戈登的耳朵。
“明天还来上班，就可能会死。”
“死？”
“因为米克局长从来不是个愿意混吃等死的局长。”
“到底什么意思？”
“我实在不想承认这个，也不想去猜测……”
哈维看起来很是纠结的样子，这对戈登来说也很是新鲜。哈维似乎真的在纠结生还是死。
接着，戈登还是听到了哈维的话。
“米克局长，可能打算全面攻击黑帮，从黑帮手里夺回来哥谭的所有权。”
一瞬间，戈登就明白了哈维这种反应到底是因为什么，也只有这样的老油条能够在收到了米克局长的消息之后就看透了这一点。
戈登又看向了四周，多数人的脸上都是疑惑，但是也有几个看起来和哈维一样忧心忡忡的。
想必这个消息很快就会成为所有警察都知道的，那么也就说明，明天还来上班的，就是愿意扛着枪和黑帮干的。
今天给的这一夜，应该就是希望大家都思考一下应该选择哪一条路吧，毕竟攻打黑帮也不是百分百能够成功的。
戈登还楞在那里，又感觉到了哈维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
“不过我也就是猜猜，不一定对。”
“真会有很多人愿意去打吗？他们不是都收了钱吗？”
“嗯……你讨厌做黑帮的狗，其他人也不是都喜欢的。他们只是被迫去这么做，毕竟黑帮的势力太大，选择做狗，就能过得很好，没什么压力。但是如果黑帮没那么大的势力了，或许就能转变立场，从狗变成主人。钱还是能照拿不误，但是能挺直腰杆了。”
“……”
“但是那得去拼命。不付出是没有收获的。我也不知道警局这样的人还多不多了，但是……”
“你明天打算来吗？”
戈登打断了哈维，问了这个问题。
哈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得回去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