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起,不必如此...”
邓济被张俊突如其来的夸张表现给吓到了,心想不过是保举你当个县令而已。
‘至于吗?你父亲当年可是骠骑将军啊...’
然而,张俊哪里肯停,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将军...将军如此厚恩,修远实在是羞愧啊...”
“公子本就在破曹之时立了大功,区区县令本该是公子的啊...”
话到此处,邓济仍不忘挑拨一下张俊和张绣的关系。
“只是那张绣做事不公,一直压制着公子而已。”
“否则,凭借公子的才能,何至于此啊...”
如此直白的挑拨之语,对张俊而言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如今身处汉末,名声乃是最重要的东西。
且不说张绣还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即便是做了,自己也不能明着对付张绣。
否则兄弟阋墙的名声传扬出去,以后哪个有识之士还会跟自己混呢?
况且自己的偶像——诸葛孔明就在南阳郡。
倘若没有个兄友弟恭的好名声,自己还怎么去拜访丞相呢?
因此张俊连忙替张绣开脱:
“非也,我兄不为我表功,必有其道理...”
邓济真以为二人关系甚好,当即添柴加火。
“公子啊...你...哎...”
“那张绣夺你之功,你反为他开脱?”
“休说博望县令,就是宛城县令,公子也做得。”
张俊一听这话,当即吓得不轻。
心想你特么是想我死啊...张绣手里起码有将近一万人,我拿什么去当宛城县令啊?
“将军莫说了...将军...”
“邓某生平就见不得这等不平之事,他不表你之功,我偏要保你出任博望县令。”
张俊心想,你这是眼见不平吗?这分明是挑拨离间啊。
倘若自己绕开张绣,转而接受刘表的任命。
这不明摆着是借机自立吗?
他张绣能轻易放过我?
我就这一千多人的家底,能跟张绣去拼吗?
二虎相争空耗实力之后,你邓济再代表刘表来劝和?
只可惜,你和刘表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跟张绣早就水火不容了。
根本用不着你来挑拨。
要知道,自己暗自夺了两名都尉的兵权就足够让张绣生出歹念了。
更何况,自己还独吞了曹军淯水大营的全部物资呢?
只要不肯吐出淯水大营的缴获,张绣就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显然要想保住这笔关键的创业资金,就必须得拉你邓济下水。
张俊打定主意,稍加酝酿后。
抱着邓济的胳膊就哭:“邓将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只是...”
邓济一时无语,你兄弟俩关系这么好?
“怎么?公子不愿接受博望县令一职?”
结果,张俊只是连连摇头:“并非不愿,而是...”
邓济本就是个粗人,哪比得上张俊花活多。
一看张俊哭哭啼啼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情急之下有些生气。
“公子,邓某自以为与你投缘,方肯保举你为县令。”
“可你却一而再而三...若瞧不起邓某,那邓某这就走...”
张俊一听这话,哭的更起劲了,抱着邓济的手也更紧了。
“邓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