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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春宫外。
“张公公,您这是?”
守门的禁军队长见张权身后跟着两个嬷嬷,深夜来这永春宫有些奇怪。
“害,这不是陛下担忧孙昭媛白日受惊,特命我等给昭媛娘娘来送安胎药嘛。”张权一甩拂尘,拉闲话道。
“呦,那真是辛苦张公公了。”那禁军队长转头对着看门的两个道:“还不快给张公公开门,耽搁了张公公的差事我们可承担不起。”
“咱家谢过小将军。”
“公公客气。”
“走!”
看着张权进了永春宫,看门的两个禁军立刻凑到那个小将军面前。
“头,真是安胎药?”小兵一号有些不信。
白日,孙家九族了都下了大狱,就连太后都被贬为庶人,陛下怎么可能好心的给孙昭媛送安胎药。
小兵二号则有不同意见。
“咱们陛下最是注重亲情了,你没看白日陛下还是太后网开一面吗,不然太后这车裂之刑是跑不掉的。”小兵二号还没说完,就见另外两人正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嘿,头儿,你们这么看着我做甚?”
“不做甚,我们决定以后多让着你些。”
“为何?这跟太后的事有什么关系?”小兵二号瞪着一双求贤若渴的大眼睛看着队长,眼里满是单纯。
“因为你颅内有疾!”小兵一号补刀道。
“昂?”
“没事,一边玩儿去吧。”队长甩甩手,将小兵二号打发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手底下还有这么单纯的兵。
那陛下哪里是送安胎药,那食盒中的,只怕是堕胎药吧?
不说这孙昭媛肚中皇嗣有个被诛九族外家,单论她/他没出生就担了个转移国运的名声,她/他就活不了。
永春宫,正殿。
孙昭媛见到张权像是见到了救星,她也顾不得礼数,抓着张权的胳膊便问道:“张公公,国舅府如何了?”
张权一把拍开孙昭媛的手并后撤一步,手持拂尘指指点点道:“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昭媛娘娘您这是要害死咱家啊?!”
“我家娘娘心忧孙国舅这才失礼了,奴婢萍儿代娘娘行了礼了,还望公公原谅则个。”
萍儿扶着被张公公甩开孙昭媛,也不敢去呵斥他,还要觍(tiǎn)着脸去阿谀逢迎,“张公公,可有国舅府的消息?”
一时间,萍儿觉得有些抑郁不平。
这要是以前,她高低要告诉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治张权的罪!
张权眼珠轱辘辘一转,装模作样开口道:“这……”
“萍儿,快!”孙昭媛急得用手指怼了怼萍儿。
“喏。”
萍儿自袖中掏出个荷包,里面装着一百两银票,这是上午知晓国舅府出事后准备打探消息用的。
“张公公,这点儿碎银你拿着,得空了也去喝杯茶歇歇。”萍儿把荷包往张权手里推了推。
张权表面推拒,实则趁机捏了捏,‘很薄,看来给的不少。’
张权满意收下,得了好处他也愿意向她们透露些,左右孙昭媛这胎都是保不住的,也不差这点刺激。
“还请娘娘节哀,国舅府九族皆被下了诏狱,嫡系一脉将被处以极刑。”张权话毕的下一瞬,便挨了孙昭媛一个大比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