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胡言乱语!”
孙昭媛捂着肚子双目赤红,“孙家可是陛下的母族,陛下不会这么对国舅府的!定是你这奴才在乱嚼舌根!”
张权摸了摸发烫的面无白须的左脸,复又舌尖顶了顶上颚,“呵,孙昭媛您若不信,可以去求求陛下,等孙氏族人行刑的时候您可以去观刑啊,正好可以送他们最后一程~”
“你…你这奴才,简直放肆,你就不怕太后娘娘治你的罪!”
萍儿没想到,国公府不过是一时失势罢了,连狗奴才都敢踩到她家昭媛娘娘的头上了。
“对,那姑祖母呢?太后娘娘一定会救孙家的,她不会不管孙家的,太后呢,本宫问你太后呢?!”
孙昭媛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她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姑祖母了。
“太后啊~”
张权脸上泛起嘲讽地笑,一时间刚刚挨巴掌的痛都缓释了些许,“当然是贬为庶人了。”
“不可能!”
孙昭媛后退一步跌倒在地,她双瞳圆瞪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也不看你们孙家做了什么好事!”张公公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孙昭媛。
“有些人啊,还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好啦,孙昭媛想知道的,咱家也说了,现在该办正事了。”
张公公一甩拂尘,指了指桌上的药碗,“昭媛娘娘,陛下担心您今日受了惊,特意命太医给您熬制了安胎药,娘娘可别辜负了陛下的心意啊~”
听到陛下赐予了她安胎药,孙昭媛欣喜万分,皇上对她这胎还是看重的,但不过几息便面色苍白。
孙昭媛越想越惊恐:陛下已经知晓了孙家所谋划之事,怎么可能留着她腹中之子?
“不,本宫不喝,本宫不会喝的!”
“呵,孙昭媛,敬酒不吃你吃罚酒!”
张权可不会惯着她,刚刚打他的那一巴掌他可还没还呢。
张权叫了两个禁军将婢女萍儿拖了下去,又让那两个嬷嬷按住孙昭媛,而张权自己则亲自掰开了孙昭媛的嘴,一股脑的将堕胎药全部灌了进去。
“咳咳…咳……”
“昭媛娘娘,可不要吐出来才好啊。”张权别有深意的道。
“yue~”
孙昭媛哪管张权说什么,她现在只想保住肚中的龙嗣。
若这龙嗣没了,她也就完了。
极强的求生欲让孙昭媛有一瞬间脱离两个嬷嬷的掌控,她立即用手指捅进喉咙,企图催吐。
张权拂尘一甩,打在孙昭媛的手腕上,“孙昭媛,咱家可提醒过你了,您可别怪咱家手下不留情。”
张权转身,来到桌案前拿了个金盏,那金盏在他手中转了转,回身他一手按着孙昭媛的后脑勺,一手盏底朝内将整个金盏奋力塞进了孙昭媛的嘴巴里。
“呜呜呜~”
孙昭媛后悔了,她就不该惹这疯奴才。
“呵呵呵,孙昭媛这下知道,为什么世人皆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了吧?”说着,张权掸了掸衣袖,神色莫辨道:“只可惜,昭媛娘娘到今日才明白。”
张权晓得,这宦官啊,最是让人瞧不起。
可就是这让人瞧不起宦官,不知夺了多少宫妃的命。
张权摸了摸左脸,神色阴狠道:“咱家会尽早让昭媛娘娘与孙家众人团聚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