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宽看见采英捞开的袖口,还用手去轻轻按了一下,轻声问:
“疼吗?”
采英忙的收回手去,将袖口放了下去。
“你皮粗肉厚,自然不觉得疼,我和你可不一样,人家是~肤若凝脂,玉琼胜雪~,你是练家子,皮厚的很哩。”
一副花猫嘴脸不住的与梁思宽说,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梁思宽见她模样可爱至极,说:
“什么叫~肤若凝脂,玉琼胜雪~我没见过,要不你脱的光光的给你夫君看看可好?”
“你和我成亲数日,还害臊什么?”
梁思宽走向采英,用食指勾起采英花猫一样的脸蛋,说到。
采英感激今日梁思宽的救命之恩,没有生他言语轻薄的气,只是将头撇向了一旁。
“你也考取功名如何?你又识字,读一些圣人之书不难,我可以全心全意的教你,日后你取得功名,在东主面前受用一生,以后我和你的孩子面上也有光。”
“你们武家绝是要落寞的,商贾之家终究登不上大雅之堂,你一身的武力用什么用处?你就听我的好吗?公公,婆婆将我嫁给你也是这个意思,你何必违背他们?”
梁思宽将放在采英下巴处的手收了回去。
“~迂腐至极~有眼无珠~,两年之内南明国必将大乱,你自求多福,将你的诗书拿去战场之上,与那些野兽厮杀。”
“人家擂鼓,你写诗,人家拉弓,你写诗,人家布阵,你写诗,人家攻城,你写诗,那么到时候用你的文章和诗书去打仗作战吧!”
“你的眼光势利又渺小,哎,还是个小女子也。”
“从即日起,我睡东房,你睡西房,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能逼迫你,你也无需改变我。”
“你我虽是夫妻,岂不知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但是如今你心是你心,我心是我心,我们两个没有任何结果,~心在则在,而心无皆无~你懂吗?不栉进士?”
采英性子高傲,凡事都是她拒绝别人,哪里轮着人家拒绝她?且还是一个失宠的将军之子,心里落差极大。说:
“你当然要挑大的住,好让你外面的姑娘进来,瞒住我,不让我知道,你在里面好做一些龌龊下流的事情。”
“我在西房窄憋憋的,你倒是图方便的紧哩,我有五个丫头子,你只有两个。”
“那好,你去东房睡,我去西房睡!”梁思宽不假思索的回答。
“再说我要带什么姑娘女子进来的,还用瞒住你吗?你看着又能怎么样?就是我爹娘我也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你这么个假清高的女子。”
“方才怕的要命,怎么和我斗起嘴来一套一套的,这样看来你还是个~欺软怕硬~之人,怕恶人娇娇,却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不过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欺软怕硬,忘恩负义~是你们读书人的通病。”
采英瞪了梁思宽一眼,不再和他费唇舌,自己的身子急需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