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春梅,与晚秋倒水,打水,足足将自己洗了两三次,才罢休。
换好衣裳,葵心与采英真理秀发,葵心一边为采英梳头,一边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说:
“小姐,我与王府上王慎的小厮~盘儿~说了。”
采英一听到王慎的名字一下就激动起来,忘了今日才吃了不小苦头,还是捕风捉影没有事实都是这般了,如果真被她们抓住一些蛛丝马迹,还不即刻要了她的小命?
“怎么?结果如何,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慎郎?”
“就是明日,明日王慎约小姐府上一聚,盘儿与葵心说,他家公子也是思念小姐的紧,你不去找他,他就要来找小姐了。”
采英听了秋波发亮,随即又沉了下去,叹了口气,将今日自己如何狼狈,被周氏如何误会,梁娇娇如何欺负她,来龙去脉的与葵心说了。
“我的妈妈,可了不得了,小姐,他家都是习武的,公子又是个恶人,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干的出来,我今日还疑惑小姐为什么这幅模样哩。”
“小姐,你听葵心的劝,这王慎你绝是见不得的了,别看思宽公子是个武夫,可葵心发现公子的心思细密的紧,今天问话我葵心差点招架不过来,吓的我的腿脚都不听使唤。”
“不是小姐解围,绝对要出差子,他一句一句的问的我都不知如何回答。”
“别担心,今日他们误会了我,下次还误会我不成?都已经误会一次了,第二次绝对不会有的,越是这样我们越安全哩。”
“可是葵心的心里还是跳的不行,眼皮也开始跳了,小姐,如今你已是公子的妻子,这样做葵心好害怕!被人知道了,你我都是大罪,连同王慎也要受牵连。”
采英不依,非要去见王慎一面,葵心也没有法子,只得依了她。
葵心伺候好采英后,将采英脱下来换洗的衣裳,放在木盆里,打算拿出去交给春梅洗了。
屋子下的梅林开的清丽幽香,梁思宽在梅林之下闭眼沉思,梅香穿进他的鼻孔,让他在此处久久站立。
葵心刚好要经过梅林,梁思宽察觉有人来,忽的睁开双眼,“眼神流光,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采英忘记将那首酸诗取出来,葵心也没看见,恰好此时被梁思宽一眼撇见,纸上有涓涓小字几行,梁思宽见葵心不自在,又想起今日她不对劲的样子,将手指向前面说:
“将木盆放下,在前面第六枝梅花的树干上,与我采摘几枝梅丫,叫我房间的丫头子帮我插在瓷瓶之中,冬日就要过去,留些时光在瓶儿里。”
葵心不设防,将木盆放下,果然去前面第六颗梅树上,采摘了几枝梅花,有鹅黄色的,有红艳色的,几枝合报在一起甚是好看。
梁思宽迅速将木盆里采英的那张纸条拿出来,放在袖口之内,一切只在倏忽间,葵心毫无察觉。
葵心采摘好了,拿在梁思宽的眼前给他看说:
“公子可满意吗?我家小姐也最喜梅花,她说梅花性子~高洁~与读书人无异。”
“什么高洁不高洁?这个季节本就该它绽放,文人总是将此花比作~君子~,以此梅花无故的多了些陈词滥调,唯有孤芳自赏而已,如你们小姐一样。”
“我不过是念它清幽,异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