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哩,我巴不得他~死~。”
采英说此话的时候,将自己的小手扣着,使劲去扯裙摆。
采英本来是要趁这夜晚的灯火,出来好好游走,可是一提起梁思宽心里就气,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看梁府之内的春色,走在半路就唤葵心往回走了。
恰好采英与葵心走在了梁娇娇的住处,来了梁府这么久,采英第一次看见此处,只见梁娇娇的屋里也是灯火通明的,只是那个门于寻常的门不一样。
看样子比普通房门要宽个三倍左右,采英正往回走,听见梁娇娇的撼山之声,正在发威。
屋里的纸糊窗在烛火的照耀之下,把梁娇娇的“娇躯”显的分外巨大,真如一座“平地山脉”。
采英通过烛火映在窗棂上的光看见梁娇娇的手里拿了一根“鸡毛掸子”,而且那根鸡毛掸子的公鸡毛被梁娇娇握在手上,另一边有大指母粗细的棍子则是朝外,看样子显然不是这座~人肉山~要收拾打理屋子。
恰好是要收拾~人~,人肉山一手拿住鸡毛掸子,一手叉腰,正在低头训话,顺着头往下看,有一个瘦弱的身子撅了男儿的~脊梁骨~,正在下跪。
下跪的男子身子~抖似筛糠~捧起双手不断告饶。
采英看了小声说:
“看到没有,这是梁家的传统,我对梁思宽哪点小猫叫算什么?你看看从古至今没见过这样的悍妇,我们且看乐一乐吧,不过小心,不要让母老虎发现我们了。”
葵心东张西望,心里喜欢,也想看热闹,一主一仆人猫着身子,蹲在墙角的花台之下,看的非常起劲。
火星恍惚着她们的身体,在黑夜之中如脱兔一样左摇右摆,听人家墙角。(读书人?不存在的,采英爱看热闹。)
人肉山正在发话:
“我说房间的骚货放在你屋里不安全,~郑顺全~你说是否和那丫头~翠瓶~有账?快从实招来。”
“~啪~的一鸡毛掸子下去,打在郑顺全没有遮挡的颈部,颈子上立马起了拇指大小的红杠子一条。”
郑顺全是梁家入赘的女婿,梁娇娇的夫君,诗书倒是会一些,是个文绉绉的斯文人,家里不富也不穷,被梁娇娇一眼相中。
梁中明见他家里的门面撑不起来,干脆让郑顺全做了上门的,他也没有推辞,梁家家大业大从此就算是~乌鸦变凤凰了~,他自己心里落个乐意。
梁娇娇身躯宽大如山,能有人要就不错了,所以梁中明一切财务也没有勒掯郑顺全,但是,郑顺全高兴的太早,这一入了梁家的门,也就凡事由不得他自己了。
古人云~豪门深似海~这句话用在郑顺全的身上在为不过了,梁娇娇疑心中,自从嫁给了郑顺全这么个斯文人。
成天不是疑他与这个丫头有账,就是与那个丫头眉来眼去,将身边稍微长的好的丫头都打发了,留下几个歪瓜裂枣伺候。
可是就是这些歪瓜裂枣她还是不放心,成天监视郑顺全如做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