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礼成,完毕!
孟良放下手中的玉如意,梁思宽放下手中的“礼巾”由宫人拿走。
朝堂之上的官员~雁班而列~中间空一大道,乃是为今日孟良引荐梁思宽要行的礼数。
皇殿之上,~昭明皇帝~正襟端坐,十二玉旒冕垂在他的额头之下,一身金黑衮服,面无表情,肃穆但不威严。
孟良与梁思宽入殿后,跟着殿内所有的朝臣下跪,口内高呼~南明国千秋,东君万岁~,连呼三次。
皇帝则说:~所有爱卿免礼~
一番仪式过后,昭明东君又说:
“今日是大监孟良举荐上将军之子梁思宽为我南明国~下士~,我南明国不论上士,中士,下士,上卿,中卿,下卿都是做文章,立圣言的好手。”
“制定规矩法度,是为了让我们朝臣~有规可寻,有理可依~,规矩以定,就不能轻易改变,举荐制已然成立,就必须要按照举荐制的方式办理。”
“来人,笔墨端上来,让梁下士殿前挥舞一番,这是每个举荐来朝为官的人必须做的,诗歌辞赋,梁下士随意!没有过多约束。”
朝下之人素闻梁思宽笔墨不通,只会刀剑,一个个稳住呼吸都准备看他的笑话,王博锐在左边站立,表示嗤之以鼻。
“果然是一群只会纸上谈兵的文人啊”梁思宽在心里念说。
宫人端上来的纸笔都是娟细的,他平日挥毫喜用稍粗的,写出来的字才会遒劲粗犷,宣纸大才好施展。
不过初来朝堂,第一次入仕,当然是锋芒收写才可以,梁思宽看了一眼托盘中的笔纸笑了笑。
他不是不好文章,只是近来的文章之风诡异,天平过于倾斜,又有文臣弄权,把做文章竟然当做了一个国家安身立命的基础,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梁思宽则在小时候就发现这一点了,所以他干脆收起文章,不让别人知晓,不愿意和那些时人浅眼在一起相提并论。
他在小时候做文章,发现每一个教他的老师都是以文章为命,好像天下除了文章就是文章,再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可以与读书相提并论。
而且那些先生做的文章不是谄媚东君,歌颂太平,就是善写淫词。
时间久了,梁思宽则发现了这些先生的~妖妄特点~所以才打跑了那十几个教他的,那些被梁思宽打跑的先生,不出意外,每一个都在外面替梁家或是梁思宽好好的“美言”了一番。
宫人们将宣纸铺在抬来了红桌山,上面下面用一块黄铜雕刻的牡丹花~纸镇~压住,以便梁思宽写,旁边有个小官儿宫人给梁思宽研磨。
王博锐说:
“东君息怒,就不要让我这位贤侄写诗写赋了,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实在对于笔墨这方面不是很透彻,现在入朝为官了,做伯伯的也为他着实高兴了一番。”
“不过,血气方刚的男子要些脸面,还请东君收回成命,看在~上将军~梁中明的薄面之上,不要让梁下士写了。”
王博锐低头给东君说这话,脸上既阴险且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