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城中,各地陆续都把选中的女子报上了名,近来这里也多了南明朝其他地方的女子,娇羞软软的姑娘,明艳绝丽的女子,言语爽快的话痨等等。
南明国博硕广大,同一个时间段,不同的地方有骄阳,也有严雪。
所以受地理环境,山川河流和饮食习惯的不同每个地方的女子都有当地地域该有的特点,说话语言也不同,身高胖瘦都不一样。
倒是便宜了上阳城里的男子,对着那些女娃评头论足说:
“这个身段好,就是矮小了些。”
“这个屁股大,胸部也涨,就是脚稍大了。”
“这是哪个地方的女子?怎么生的这么丑陋?她的肌肤就如荔枝壳一样粗糙的很呐!”
“这又是哪个地方的美女子?为何鼻梁又高,嘴唇又小?肌肤似雪,为什么我上阳的女子不长这样?如果长成这么个小模样儿,又会有多少佳词佳做?”
说到美丽的就拍手称好,说到丑陋的就嗤之以鼻,这就是如今上阳城之内男子流行的风气。
采英这几日在梁府上刻苦,前几日葵心已经把娘娘们出的题目通过盘儿的手拿给她了,十几个题目,有做诗词和些文章的,采英看了看觉得还算简单。
提前在梁府上把每一题都演练了几次,一个题目写出好几个版本,离进宫的日子还有五天左右,她经常屋门也不出。
铁钉她们把饭端在采英的房中,常常用心的饭也忘记吃。
“小姐,近来你有事情做了,也不想公子了吧?看看葵心说的是否正确?”
“只是小姐这么用功可不行,饭还是要吃的。”
葵心用食指和中指的背面去探了探碗边的温度,见饭碗以凉,里面的饭菜一些没动。说:
“小姐,近来天气越来越热,你再不吃放久了就要~馁坏~的,葵心把这倒了,从新让她们给你做吧。”
采英说:
“只是凉了而已,还可以吃下,一个时辰都还没有哩,别倒了,叫她们热热就行,我最喜欢吃这道青笋了。”
葵心出去叫铁钉把采英的饭菜从新热一下,梁思宽冷不丁的来到了采英的阁楼上。
采英些的认真,不知道背后站了一个人。
梁思宽见采英写字的桌子上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题目,忽然开口说:
“这么久躲在屋子里就是埋头做这些吗?你这是什么题目?都是些花花草草的,哪有正经做文章该有的题目?”
采英被梁思宽吓一跳(其实不止一跳,采英被梁思宽吓过几跳了),拿笔的那只手忽然一抖,墨汁甩了一点下来,将原本采英写的“的”这个字,污成了“白”字。
就是墨汁把“的”的右半污掉了,变成了“白”。
本来采英做的是“的的连墨,亭亭玉立!”
变成了“的白连墨,亭亭玉立!”
采英气坏了,将笔拿在手里,把墨汁甩了梁思宽一脸,连衣服上也是,不过墨汁在梁思宽的橙黄的丝衣上,瞬间渲染开来,一滴一滴的如新开的墨痕,氤氲如烟,非常好看。
梁思宽拉住采英举在半空中的右手,笔还握在手心里说:
“又来了,怎么那么喜欢在人脸上摸东西,上次是大粪,这次又把墨汁往我脸上溅。”
“你又吓我,又打断我的思路,你看,这句诗成什么了?”
快要到夏日,连思宽脸上的墨汁干的快,用手去擦也擦不掉,采英在自己房间的水盆里,将手绢浸湿,亲手又给梁思宽脸上的墨汁润湿,然后擦的干干净净。
梁思宽看着采英为他擦拭,情丝迷住了他的眼睛,每次梁思宽看采英都只有柔情,没有那种狠厉决绝的眼神,和初蕊说的那种狂傲。
这几日采英没来纠缠他,梁思宽不知她在做什么,反而让他心生挂念,他把采英搂在怀里说:
“你怎么能够这么让我发不起脾气?采英!我对你不知是什么感情,只是你做的什么事情在我看来都是让我欢心的,那一次你对我脸上身上抹了大粪,其实我跟本没有生你的气,就是想生气也不行。”
“我的心里装有太多事情了,只有你可以让我神思放松,你知道吗?采英,这是属于你一个人的魔力,只有你才有。”
忽如其来的柔情令采英就在梦里一般,因为梁思宽就算是吻过她,也没有向现在这样对她这么的柔情似水,从来都是爱理不理采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