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心还在自顾自的说,完全没有把魏纤尘和言心的到来放在眼里。
“小姐,下次你可要等等葵心,别在跑的这样快了。”
言心在后面做脸做色的,说:
“大司马哪里娶的乡野家的丫头,夫人,见人来个个一惊一乍,没有规矩啊!”
“官家的小姐,丫头不会是这样的做派,也难怪梁家没有做司马之前,哪家官家的小姐愿意嫁进来?只能娶一些门户的小姐罢。”
“你说谁是门户里的?我们小姐家好歹吃穿不愁,衣食无忧,出门有轿撵,衣来能伸手,我们家是做丝绸的,什么门户家?”
葵心狠狠地看着言心,两手插在腰上,一副得理不饶人伶牙俐齿的样子,有采英以前对付梁思宽那种劲头。
“我看你长的才像门户家里的女子,平白无故污人清白,我们这里谁像你长的高高的眉骨,眼珠子的颜色像我们家小姐养的那只小白猫,专吃死鱼烂耗子。”
言心被葵心一顿输出,气的想拿起刀一下削了她的舌头。
“你是谁?跑到我们梁府做什么?我们家小姐是皇后娘娘选的女进士,你怎么敢说她是门户人家?”
言心说不过葵心,想让魏纤尘帮她解围,口里也不自觉的酥喊了一声:
“师尊~,你看他们梁家的丫头好生放肆。”
“当着师尊的面,还有堂堂的大司马在此,也敢目中无人,当你们都不存在。”
“是你先说我们小姐是门户家里的,还恶人先告状。”葵心又抢先一步的说。
魏纤尘不仅没有生气,好似还兴致勃勃的看言心和葵心两人争辩,听见言心开口,然然正了正声色说:
“梁司马府上的丫头个个都是这样伶牙俐齿的吗?好一张快嘴,是随了自己的主人吧,看来尊夫人平日的言传身教也不少。”
“葵心,不要再说了,这是我们南明朝的魏师,他身旁的这位小姐我也是第一次见,不知怎么称呼。”
“我们确实不是官家出身,不懂官家的规矩,家父是城里做丝绸起家的,从家对我们缺少相应的管教,放纵了我们,希望魏师原谅则个。”
采英拉着葵心,不让她往言心的面前扑去。
梁思宽一脸笑意,此时两个男人间好像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葵心,魏师面前不得放肆,把夫人扶进去,本司马要和魏师谈论事情。”
葵心这才让开,听梁思宽的话打算拉起采英走开,采英背地里甩开葵心的手,不走!给葵心流水的使眼色,让葵心自己走,她要留下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葵心心领神会自己一人走了,梁思宽走到前面拉着采英说:
“我和他有事你怎么还不走?你是妇人插手我们男子之间的事情做什么?”
采英回头看了看言心也小声的和梁思宽说:
“那个说我是门户人家出生的人也是女子,她能再一旁我怎么就不能?”
“魏纤尘是知道秦阿婆的事情了吗?”
采英一脸认真,梁思宽不忍拒绝她,就让采英留下了,又说:
“你在一旁干看着就好,不要多言多语的,向刚才从回廊上跑出来吓唬谁?人家以为我们司马府白日见鬼了。”
采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捂住嘴巴,魏纤尘在背后看着梁思宽和采英逗乐,青色的手帕挽在采英手中垂下。
魏纤尘看见采英的背影,还看见那跟青色的丝帕随着采英的笑飘了几飘。
“交出秦婆婆!”言心看门见山直接说出来。
“哦,你说的秦婆婆确实是我请来在府上待了一段时间,你要我还给你就是了。”
“还有你们怎么知道里面的那人叫秦婆婆呢?本司马记得东君只是让你们找出杀害三名上士之人,你们怎么知道她叫秦婆婆呢?”
“莫非你们一早就认识了吗?今日过来是要回她,然后再嫁祸给本司马对吗?”
言心不知梁思宽会承认的这样爽快,如果是她那么至少应该狡辩一下,梁思宽的回答让言心沉默一阵,他看破了他们的计划。
这也正是魏纤尘坚持要来司马府的原因。
“只是听人说而已,我们并不认识什么秦婆婆。”言心此时自己却在狡辩。
魏纤尘看出梁思宽的得意,心里知道他或许有些防范办法,才能这样应对自如,他没有直接问梁思宽秦婆婆在哪里,也没有怪言心口无遮拦,直接说出了秦婆婆三个字。
“三名上士死的蹊跷,本师至今没有找到凶手,我记得曾经本师给你说过上阳的百姓也是死于巫毒之术。”
“现在梁司马家里有这个奇人就交给本师吧,皇帝的重托本师辜负不得啊。”
梁思宽拿出袖口里秦婆婆写的信纸,摊开拿在手中。
“你们不知道这个婆子还会我们南明的字吧,曾经你们的同伙也很诧异,这个又哑又瘸的婆子是什么时候学会南明朝的字的,让我来给你们读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