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看着昏迷的魏纤尘心疼不止,恨梁思宽如杀父仇人。
下马车后,背起魏纤尘,叫唯一的一个宫人立马烧水,她则在~丸巢~中扯了两条蝮蛇出来,取出蝮蛇胆汁,滴在木桶之中。
此时言南已经回来准备请死,见无极宫中不见言心和魏纤尘,则在后院等候,听见动静立马走出来。
看见魏纤尘虚弱的坐在木桶中,木桶中的水幽幽的泛着蓝绿色,言南知道魏纤尘用了巫毒术了,和七八年前的场景一模一样。
言南知道魏纤尘从来不轻易用此术,所以才要求秦婆婆为他使用巫毒术控制南明朝的人,这样他就不会遭到反噬。
急忙跑到木桶下跪下。
“都是我弄丢秦婆婆害了师尊,言南该死。”
魏纤尘已经神志不清,就如同自己中了巫毒术一样,听不见言南说的话。
言心气极,担心魏纤尘的安危,过去给了跪在地上的言南脆生的两巴掌,言南的脸蛋上立马出现了无根红嫩嫩的手指印。
“师尊从没有想过要杀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你弄丢了秦阿婆,害师尊成了这幅模样,如果不是师尊护你我真想一刀要了你的命。”
言南低头并不争辩,任由言心辱骂拷打。
“师姐,等我看着师尊醒来在让我死好吗?言南知错了。”
“因为这些天你的不回来,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言心的头上,师尊查出秦婆婆在梁司马家,这才落的这种下场。”
言南心想。
“梁司马梁思宽吗?就是那个畜生打晕我两次的?”
言南看着言心的手臂血肉模糊,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魏纤尘衣裳除去在蝮蛇胆汁里面泡着,呼吸逐渐均匀。
言心把手伸进木桶之中探魏纤尘胸口的跳动,直到平稳之后她才感觉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如此之疼,想着她受伤后魏纤尘护住她的情形言心不由自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她一直以为魏纤尘不会在乎她的死活,把她当做发泄用具,没想到今日魏纤尘是这样护她。
“师姐,让言南给你包扎手臂吧,师尊没有大碍了。”言南小声的说着。
言南拿来药物,和包扎的白布条,帮言心撕开手臂上的衣裳,喷了一些黄酒在言心的伤口上,言心眉头一皱,忍着疼痛。
“这都是我们齧齿国的草药,我拿来碾成粉末的,比南明这边的药疗效好很多,师姐你伤口深,此药可以生肌收敛,伤口长的快。”
言心不理睬她,也没有在骂她,把手臂放伸出去任由言南包扎,伤口又深又长,就是好了嫩白的皮肤上也要留下深褐色的疤痕一道。
魏纤尘走后,梁思宽只觉得心上不舒服,采英给梁思宽捶背捏肩,又递给他茶喝。
梁思宽将采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今天哪来的勇气敢挡在我的前面,那么怕我受伤吗?你这么小个人,万一魏纤尘对你下手怎么办?”梁思宽把自己的额头抵在采英的额头上说着。
采英早已忘了此时,那是她本能的反应,现在采英只关心梁思宽的心口还痛不痛。
“思宽你的心口还痛吗?是不是久没有逢敌手,用力过猛才这样?”
“让我看看是否你的胸口受伤了。”
采英拉开梁思宽的衣裳,看见梁思宽的心脏部位凸起一个肉点,采英用手轻轻去触碰那个肉点,手指刚触碰上,皮肤之内的肉点移动了一下。
移到梁思宽的下腹部之上。
“思宽怎么这团小肉点会动,是我眼睛花了吗?”
忽然皮肤之下的肉点停下,采英用指尖去碰了一下,忽然梁思宽如被电打一样,采英吓的站起来,梁思宽的脸上已经没有人色,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
“思宽,你怎么了别要吓我,醒醒!他真是伤到你哪里了吗?”
采英不断的用手轻轻拍打梁思宽的脸,梁思宽毫无反应,从方才还可以中气十足的和采英说话,马上变成虚弱无法言语的样子,感觉不对采英即刻离开屋子去呼人过来。
心里紧张,已经忘记哭泣,脚步如风一样往周氏屋子里走,一边走一边喊:
“葵心,铁化,铁钉,春梅,晚秋你们在哪里,快过来看着公子,我去请往日那大夫来。”
到了周氏的房门,廖氏,崔氏都在周氏屋里说话,吃茶。
周氏见采英脸蛋发红,脚步虚浮说:
“闺女,怎么了?过来娘看看。”
采英此时觉得天旋地转,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从嘴里脱口而出:
“娘,救救思宽,去找大夫,他被人打伤,现在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