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英知道懿德皇后故意这样说给她听,说:
“夫君立志为国,家国有乱,挺身而出是大司马的职责所在,只是采英只是娘娘身边的陪侍,对于朝堂之事不能干涉。”
“这件事司马也曾经和我说过,只是南明安逸太久,从未经历过战争,这次司马如果去末河镇压,虽有的一切将是南明的~第一次~。”
“如果司马去末河采英也是一定要跟随的,还请娘娘可以答应采英。”
“你和大司马同心同德,难得有女子愿意和夫君随军前行,有了你大司马在末河会更加安心,本宫为南明考虑也为大司马考虑怎么会不让你去?”
采英知道这个事情梁思宽躲不过去,南明的兵力荒废太久,只有梁思宽这条线才可以去末河,她心里哪怕不愿意让梁思宽去犯险,但是也躲不过去,既然不能躲只好随梁思宽一起。
顺才客栈里面每日客似云来,柳才因为在上阳逗留了数日,打算要回老家崇明了,临走时候叫来了三平,让店家好酒好菜的上在屋子里。
要请三平喝一顿再发程回脚。
那面铜锣就放在屋内的大桌子上,一伸手就可以垂响。
“临了要走了,才请三平兄弟在我这小屋子里喝酒,实在不应该。”
“是我三平叨扰了,这件事我们大司马同我说了,柳中士的安全重要,放在以前我们做路马司的时候,哪里能想到今日还可以和柳中士坐在一个桌儿上吃酒?”
三平一边说话,一边给柳中士倒酒,顺便往自己的嘴巴里扔了一颗油炸花生米。
两人推杯交盏,相互酬酢,不知不觉都喝的醉呼呼的了。
“上阳城的酒就是好,比我们老家崇明还烈,还是那么容易让人醉啊,三平老兄,今晚别走了,我们在吃一坛,这屋里还有一张可以睡人的敞椅,今晚你就委屈一下,睡那上面吧。”
柳中士酒醉三巡,颠颠倒倒的给三平说,三平同样也是醉话说了一地。
“那感情好,有好酒还不用我出钱,不吃白不吃,别说有敞椅,就是睡地上也行啊。”
“这他乡遇故知,柳才我心里又高兴又难过,上阳城我还想多看几年哩,这是我柳才发家的地方。”
“可是没法,答应东君的事情,这次回来已是犯了大罪了,不得不会啊,来!三平兄弟满上,满上。”
从晌午后,两人一直喝到酉时,两人躺四肢仰躺,硬是把地当做床铺呼呼做睡了。
子时过后,城门换岗,顺才客栈里面也慢慢安静了。
只见一道人影,从西面走到顺才客栈的外墙上面,翻了过去,样子熟练有余,对这里非常熟悉的样子。
径直往柳才住的房屋里面走去,拿出刀将房门从外面的缝隙进去里面,轻轻一挑,屋子就打开了。
将刀插在身后,蹑手蹑脚的进去了,将房门轻轻关好。见地上躺了两人,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
他是宫里的上阳卫士,从来没有见过柳才,只是听从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去杀顺才客栈,哪一楼哪一号的人,可是眼下是躺了两人在地上,到底哪一个是柳中士?
他再次抽刀犹豫不觉,不知杀哪一人才好,心想:
“这杀人倒是不费力气,看桌上上的酒菜定是吃醉了,正是下手的时机,就是两人不知哪一个这就是麻烦事情了。”
转念一想,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那么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干脆一人一刀两个一起解决了才感觉,我为皇后娘娘办事,谁敢阻拦?
正是这人的犹豫片刻,为两人赢得了一线生机,如果那人一进来不犹犹豫豫,一人脖子上抹一刀,三平柳中士还到了阎王殿还以为是自己喝酒喝死的,做鬼也做个糊涂的鬼,有冤也不能报。
因为躺的时间久了,三平在那人犹豫的期间醒来了。
眼睛一睁看见一道黑影子拿个匕首就要往自己身上放下来,三平以为做梦,但是就是在梦里见到刀子也要躲上两躲。
他连忙打了个滚在地上,避开匕首,然后那人照着他的大腿就是一刺,这一刺疼的三平吆喝连天,玉皇大帝地母娘娘的乱喊,方知不是做梦,是真的。
一旁的柳中士也惊醒了。
“怎么回事?还真被大司马说中了,果然有人要我柳才的性命。”
那人一听,才知道柳才是这边这个,一开始他第一个选择刺的人不是柳才是三平,听见柳才自报家门然后拔出刀子又朝柳才刺过去。
三平虽然腿上挨了一刀,但是好歹也跟了梁思宽训练了那么久,胆子渐渐大起来了,站起来报住那人的腰不让他过去刺柳中士。
柳中士此时脑海里一片混乱,吓的六神无主,忘记去敲铜锣了。
“柳中士,快跑吧,三平替你拉着他哩。”
柳中士就要往外跑,那人用刀照着三平的腰又刺了一刀,三平疼的松开了,那人又去追柳中士。
柳中士毕竟年岁大了,一个扑爬摔在了地上,不能动了。
“这下摔死你了吧,我看你往哪里跑,别怪我,又不是我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