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用银子弥补三平兄弟,苏蔡宁愿破费百两在所不惜。”
“既然你有这种好魄力,那么找谁联系你的家人?”梁思宽问他。
“大司马的审讯司里就有一个我熟识的人,叫~钱贵~,昨日他换班的时候小的才发现他,不过钱贵兄是个铁面无私的人,没有因为小人和他是熟识优待于我。”
叫钱贵的这人是苏蔡才进来没多久,把他上在绑架上等梁娇娇来审问的人,苏蔡见此时四下无人,把腰间上了一个蝉鸣玉佩取下来给了他。
且问了姓名,说:
“你凡事帮衬我些,我不会让你做什么大的事情,只需要万一有事你帮我跑跑腿,打打掩护,像这种陈色的玉佩我还多。”
钱贵把蝉鸣玉佩收下,听了苏蔡的交代了。
“那就叫钱贵去请你的家人吧!”梁思宽知道钱贵已经被苏蔡收买,故意说到,他想往下看看,钱贵在哪里去请这个叫“苏蔡”的家人?
“本司马还有事情,今日就到这里,才来时好像没有见着钱贵,这里申时才换班,钱贵可能申时才来。”
梁思宽没有回去,在附近等钱贵过来换班,料定钱贵一定要替苏蔡跑一趟,他正好可以趁机去看看去了哪里。
“钱贵,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方才大司马来过了,已经全部相信了我的话。”
“你替我去皇宫一趟,事后我给你一百俩银子。”
钱贵抓了抓头说:
“我可没去过皇宫,哪里敢随便进去,皋门上有很多卫士,他们不会放我进去的。”
苏蔡从皮靴里面取出一个五彩丝帛做的“通行证”,递给钱贵,说:
“你把这个递给卫士们看,我保证你出入无忧,你在这里面何时才能挣够一百两银子?”
“我们上阳的酒好喝,司音坊里也好逛。”
“你就不想体验体验?”
“我可告诉你小子,既然让你进宫就知我来头不小,你帮了我,还怕什么?”
钱贵被苏蔡说的心动,甘愿冒险一试,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发,你说,让我去宫里做什么?”
“你过来,我杵在你耳朵边上说,兹事体大马虎不得,你只要需得……”
钱贵听苏蔡在耳边嘀咕,听的专注,又点头,然后说:
“就这么简单吗?这一百俩你什么时候给我呢?”
“就这么简单,只要我一出去立马给你,你看这一百两银子算是你白白得来也没有这样容易啊。”
到了酉时三刻中的时候,梁思宽看见钱贵神色冲冲的出来了,在审讯司对面的街道雇了一辆驾车的马和一个赶马的车夫。
梁思宽把拴在门柱子上的马顺手牵了过来,跟着前面的钱贵走了。
到了皋门附近,那马夫停车下来,钱贵给了马夫钱。
“你来皇城里,怎么给这点钱,又是审讯司的人,好歹吃的是官饭,你必须给一两才行。”
“临来的时候不是说好这个数吗?你怎么坐地起价?你见过这点路程要给一两银子的路费?又没换马匹,一两够走十日的脚程了。”
两人互不相让,各自持理。
“进皇城的老爷,我们都要敲一笔,这是我们东家定的规矩。”
“你们老爷这个生意就要做到头了,进这里面都是有权有势的,你们这是自找死路,指不定那天就被人端了。”
那驾车的马夫笑道:
“哈~哈~哈,一看你就是从来没进去过的,也不懂门道,我们就是敲你这样的人哩。”
“你见过哪个正真的官家是雇我们马行的马夫马儿进皇门的啊?还停在外面,不敢直接进去?”
“真官家我们得罪不得,他们也不会在我们这里雇马车!”
“上阳是皇都,不是官家能进去的人也不在少数,你这打扮一看就是进去求人的。”
“你自己都还有求人办事,还有闲心管我们,一路上不停地催促我快些,不是求人是什么?”
钱贵猛然一醒,觉得他说的句句在理,确是官家都不会雇马夫驾车,且都是直接进皋门,他因时间紧就不和马夫争执了,说:
“人不说无商不奸啊,你们东家是真奸,把这个算的准准的。”
“不过人出门哪里带那么多银子在身上?我只有这些,你爱要不要。”
说着翻遍了全身,把自己身上的银子都给那个马夫了,那马夫看了看,这才满意的驾车走了。
梁思宽在皋门外那片柳林中,钱贵和马夫一路都没有发现,钱贵拿出苏蔡给他的五彩丝帛做的通行证给门前的卫士看,果然轻松就进去了。
梁思宽这才驾着马儿从柳树之中隐出来,大摇摇的骑在马背上,卫士都低着头喊了声“大司马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