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了饭店，纪寞才后知后觉地抽出了手，纪寞抿嘴，脸色有些不好。
白建设上前，一只手贴住纪寞的额头，疑惑道：“没事吧？怎么脸色一下这么苍白？”
纪寞后退一步，避开了白建设的手，摇摇头，“没事。”
“嗯，你自己注意点。”白建设失笑一声，“等下晚上我还要去趟图书馆，所以就不跟你一起回小区了，我住宿舍，你路上小心点。”
说着，白建设随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将纪寞送了上去，挥手离开时，不忘把钱给付了，纪寞都来不及阻止。
纪寞闭眼，觉得今天真的是被萧烈给影响了，居然在这害怕白建设，就白建设这样，明显就是把他当兄弟嘛。
“师傅，等一下！”
就在师傅要发车离开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纪寞偏头，万济舟已然上车。
“……”比起白建设，万济舟才应该是引起纪寞警觉的人。
纪寞一瞬间坐直，并无声无息地将自己挪到了最旁边。
但万济舟像是刚发现熟人一样，一见纪寞，便很热情地同纪寞打招呼，人也与纪寞贴近不少，纪寞无路可退，只能振作起来，冷着一张脸，打掉万济舟靠上来的手。
万济舟愕然，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啊，我以为……”
以为我跟你很熟？
纪寞如是想到，但嘴上没说什么，偏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万济舟见纪寞冷脸相对，尴尬地搓了搓手，没有再说话，如纪寞一样看向一处。
而那一处，正是纪寞。
……
考虑到论文的缘故，纪寞自然不会再说“他妈的不要看着我”的话，只能独自憋着一口气，一路看着窗外直到回家。
下车的瞬间，纪寞松了口气，但很快，这口气又提了上来。
“纪寞！”万济舟也跟着下了车，并拉住了他。
“松开。”纪寞试图甩掉他的手。
“不松。”万济舟眼睛微眯，抓住纪寞的手并主动贴近纪寞，他扯下眼镜，炙热的呼吸打在纪寞脸上，“白建设，是你对象？”
白建设作为汉语言专业仅存不多的男性之一，万济舟自然是认识的，当然，认识他，更多的是白建设学习好，名声大。
纪寞翻了个白眼，“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万济舟却自顾自道：“你喜欢男的，你是gay？”
“我——”
“我居然现在才知道。”万济舟感叹一声，一指压在纪寞的嘴上，堵住了纪寞接下来要说的话，脑袋贴近，鼻尖几近相贴。
眼看着就要亲过来，纪寞的拳头再也忍受不住，正要挥拳——
“砰！”
一道实打实的拳头，先于纪寞轰了上去。
“哪个不长眼的，敢觊觎他？”
不知何时，萧烈出现，并将纪寞拉到了身后。
纪寞有心想附和一句，但见到是萧烈，欲出口的话还是憋了回去。
算了。
“你是谁？”万济舟揉了揉脸，面色不虞。
“你管我是谁。”萧烈冷笑，“我劝你，别打纪寞主意。”
“哦。”万济舟突然笑了一声，“所以你才是纪寞的……男朋友？”
萧烈闻言，一瞬间抿嘴，没有立马出声。
万济舟笑了笑，上前一步道：“我看你也不错诶，不过纪寞好像不是很喜欢的样子，刚刚我还见他同另一个男的拉拉扯扯呢，你作为他的对象，不介意吗？”
怎么可能不介意，他介意得要死，但萧烈自然不会这样回答。萧烈冷笑道：“跟你有屁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给我滚。”
“看来是不介意了。”万济舟轻笑，后退一步，扬起手里的手机，“那纪寞，回头聊。”
说罢，他又看了萧烈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三个人虽然有点挤，但也不是不可以。”
“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萧烈怒不可遏，正要发怒，却被纪寞一手抓了回来，他将萧烈扯至身后，冷眼看向万济舟：“万学长，你越界了。”
万济舟闻言，疑惑地指了指自己，“你说的是我吗？”
“你别装傻。”纪寞冷声道，“你的靠近，令我很不适。”
“好吧。”万济舟摊手，“我的问题我的问题，那我回头请你吃饭，当做赔礼？”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