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情。”万济舟撇嘴，“我就这么可怕吗？防我跟防狼一样。”
“……”
纪寞没说话，拉着脸色阴沉的萧烈回去了。
“他是谁？”一回来，萧烈便质问道。
纪寞走向浴室，头也不回地说道：“一个傻逼。”
“纪——”
“砰！”
浴室门一下关闭，萧烈的话顿时被堵在了门外。
萧烈脸色惨白，他一下找不到立场了。
他就算质问，又能问出些什么呢？除了让纪寞反感他，再无其他用处。
“那个房间，我自作主张买了张床，就不弄电竞房了，等会……我睡那，你睡主卧。”纪寞洗完澡，擦着头发说道，“你吃饭没，要不要点个外卖。”
萧烈闻言，眼睛往厨房看了两眼，随后摇头，“吃过了。”
“嗯……那就好。”纪寞此时觉得有些尴尬，萧烈现在的乖巧、小心翼翼让他很不适应，可这又的确他希望的效果。
“那我就先睡了，你……你随意。”纪寞说完，连忙进了屋。
萧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语。
他们，是不是永远回不到从前了。
……
“纪寞……”
深夜，熟睡的纪寞总觉得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想要去寻找，却好像遇到了鬼压床，全身都使不上力气，根本动弹不得，特别是手碗处，酸痛无比，还感觉黏糊糊的。
纪寞太久没做噩梦了，他不断挣扎着，想要摆脱现在这个状况。
“……！”
被噩梦缠出一身冷汗的纪寞猛地睁眼，身体随之要起身，可发觉身边多出一道身影时，他强行按耐住了。
“萧烈你在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做鬼啊！”纪寞烦闷道。
“我……”萧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跪在纪寞床下，头枕在纪寞手上，眼泪粘湿了手背，感觉纪寞有挣脱的迹象，他抓得更紧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纪寞皱眉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别说了！”萧烈猛地抬头，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萧烈的脸在此刻被照得尤为惨白，“你别再说了……我求你……”
“……你大半夜别吓我。”纪寞只觉得一阵冷飕飕的。
“难道不是你先吓我的吗？”萧烈惨笑一声，“我是你的玩具吗，不喜欢就扔，喜欢就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既然分手了，我们就该保持距离。”
“呵……你为谁保持距离？”萧烈哑声道，“我不想再跟你争论这些，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
“别急着回答，你知道我的，我做事，向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别威胁我。”纪寞皱眉道。
“是你在威胁我！”萧烈激动道，“你在逼我！”
“我哪敢？”纪寞冷笑，“你一发疯，我哪次没顺着你，我不过是受够了之前的日子，怎么，这也不行吗？”
“我……”
“萧烈。”纪寞捏住萧烈的下巴，将他拽至眼前，“我真的，受够你了。
我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能被人安排得妥妥贴贴自然是好，可这并不代表我喜欢被人控制。
萧烈，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你就该放手，你现在这样，不过是将自己的不甘强加在我身上罢了，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纪寞我——”
“你先听我说完。”纪寞打断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也知道，付出得越多越难以放弃，但是，我们没必要互相折磨对方，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你能忍受日日对我的猜忌吗？你能一直接受你爱我胜过我爱你吗？
萧烈，你该学会放手了，现在的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你现在要做的，是刮骨疗毒，而不得雪上加霜。”
“……”
萧烈沉默，隔了好久，他才哑声道，“一次，最后一次，我会离开。”
“你——”
纪寞还想说话，却被萧烈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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