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礼顺着身前横着的手臂转头看过去,一身玄衣的谢危楼正站在他的身后,以一种护崽的方式把他圈在怀里。
“谢危楼,关你什么事,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林兆雪气急败坏。
“出来散步,闲逛至此。”谢危楼言简意赅,面不改色。
“我呸,你散步散到我的布庄上?你就是翻墙进来的。”林兆雪气得七窍生烟,尤其在看到温书礼站在谢危楼怀里一动不动时,来自直觉的威胁感一下子窜上心头。
谢危楼站在那里默不作声,像是被咄咄逼人的狐狸刺的无话可说的狼。
温书礼这时伸出手来,按下谢危楼横着的手臂,还没等林兆雪高兴,又抽回被他攥在手里的袖子。
“瑞王殿下,在下与将军约好了去练兵场一看将士们的风姿,恕不奉陪了。”
说完便要带着谢危楼离开,身后忽然传来小小一声,“布料,会有的。”
温书礼侧过头,微微颔首,“温某多谢瑞王殿下。”说完离开。
林兆雪在原地不动,忽然想到,这是他早就答应过他的合作,是自己又拿来利用了。
“何管事,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一直站在他身后,看着瑞王长大的老人知道林兆雪的事,苍老的声音在林兆雪耳边响起。
“殿下,你与温家公子从一开始便是交易,你为了麻痹皇上,常年风月场所流连,行为举止已经不自觉轻浮,言语之间,只见调情,温公子本来只与你有春风一度,见你如此,只觉得你并非真心。”
“他这是不信你啊。”
“那如果,我和他不是一开始就是交易,而是我追求于他,他会不会信我。”
“或许会,但奈何殿下本就追求享乐,同时为了迷惑皇上,俊男美女,来者不拒,又经常夜宿青楼,这恐怕……”
何管事没有再说下去,他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终究还是自己没用被信任的资本。
“何管事,回府吧。”林兆雪无力地说到。
“谢将军,多谢你今日相助。”
“无妨,温公子若真的想谢谢我,不若唤我一声危楼。”
“那,多谢危楼。”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换称呼。
“不知今日危楼怎会出现在瑞王殿下的布庄?”
“其实我本来是想去你府上,邀你来练兵场一观,小厮说你来了这里,我便过来了,本想等小厮通报一声,奈何我性子急,等不及他慢吞吞地来去,翻了个墙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