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池,能不能先把门打开......”
“不能。”
“为什么?”时谨言近乎低吼,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情绪的上扬,闭眼调整,“抱歉,我......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生气,没有资格质问,但是我真的担心你。”
“你担心什么?”顾池池挑眉,眼中带着戏谑。
他咬牙:“那个人对你......孤男寡女毕竟不合适。”
“呵,时大律师的脑子里竟然也有封建思想的教条,以前倒是没发现。”
“我是担心你吃亏,万一......”
“首先,这是我朋友,他刚才或许言语间得罪了你,但这并不是你造谣的理由。其次,”顾池池摇头,“我这几年闲下来的时候,除了照顾末末,还顺便学了散打、泰拳、击剑等等各种运动项目。就算我是普通人,我也有自保的能力。”
“你的这些担心,大可不必。”
顾池池眸色渐渐冷了下去。
这是时谨言没见过的她。
他来这里,原本是想要跟顾池池表明自己的决心,哪怕她一时间不能接受自己,他也绝对不会放弃。
可是,在看到卢卡斯从屋里走出来那一瞬,原本想要说的话瞬间被置于九霄云外,成了现在这副局促尴尬的模样。
他看着她和另一个陌生男人亲密交流,听着她说出来的话,心脏的位置猛地抽痛。
这种疼痛,让他完全无法思考。
“时谨言,我说过了,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处理好。如果你真的关心我,那么请你不要再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好吗?”顾池池冷漠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毫无温度。
她的话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时谨言的脑袋里,将他所有的希冀瞬间熄灭,冻结成冰,寒彻骨髓。
“我知道了,既然你有分寸,那我不多加干预了。”时谨言抿了抿唇。
顾池池扯了扯嘴角:“这样最好了。”
时谨言看着她疏远客套的态度,只觉得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外面怪冷的。你也回去吧。”顾池池顿了下,又道,“如果没什么要说的话。”
时谨言败兴地点了点头,绕过车头去拉车门。
手在握住门把手时,再次不甘心地走了回来。
“池池,既然你有朋友在,我就不打扰了,下午我会去幼稚园接末末回来。”
顾池池下意识想要拒绝,却被时谨言打断。
他仿佛早就料到她的想法,不等顾池池开口,又补充了句:“你说过,不会阻止我和儿子的相处。既然他出生的那段时间,我没能参与他的生活。那现在,至少让我献献殷勤也好。
时谨言的语气轻柔,带着一抹难得的恳切,顾池池拒绝的话到了舌尖上,却怎么都吐露不出来。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戳中了顾池池的心房。
那段时间里,老天确实也没有给他机会,让他来照顾末末。
顾池池咬了咬牙齿,最终还是默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