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见的人姓戚名潭渊,个子高高的,皮肤很白很白,长得最好看了,会喊他智,会安安静静地听他叨叨,会红着耳朵捧起他的脸,会在他最无助的时刻拥抱他,亲吻他,他想知道为什么潭渊不接受他的道歉,为什么潭渊要躲着他,潭渊是不是讨厌他了,他会被赶走吗?那么他要怎么做对方才会不生气,不讨厌他,不赶走他……
“严老师,一个月了啊”,张老师压低声音,“冷战还没结束?”
严俊智捏着眉心摇头。
“看不出来啊,这戚潭渊脾气还挺大。”照片上瞧着是个相当温和安静的美男子。
“潭渊脾气很好的,是我的错,是我惹他生气……”
这一个月以来“是我的错”四个字张老师听了不下八百遍,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人一直强调是他的错,问是什么错又死活不肯说,这帮忙也无从帮起啊,张老师拍了拍撑在桌子上的人的肩膀,安慰道,“会和好的,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放宽心严老师。”
夫妻,夫妻,他和潭渊是夫妻?两个男人可以叫做夫妻吗?如果可以的话,那么谁是夫,谁是妻?严俊智想起亲爸和亲妈吵架,在他的印象中两人很少吵架,爸爸的脾气好,妈妈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女人,发生矛盾了,妈妈会吼爸爸,用手拍打爸爸的背,爸爸会躲着和人解释,和人讲道理,慢慢地,妈妈就不会再吼爸爸,斜人一眼或者哼一声去忙别的事。
“喂,小智,怎么了?”严父很纳闷,不逢年过节的,儿子居然给他打电话。
“爸”
“哎你说”
然而这一声爸过后老半天听筒再没有声音传来,弄得严父以为手机出问题了,在那敲敲打打,“干嘛呢你烦不烦人”,严妈妈嫌弃的声音。
“爸,手机没毛病,我……想问你个事儿,你能不能避开我妈?”
严父敲着手机出了客厅,“你问”,严父很好奇儿子要问什么问题竟还要避开妈妈。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就是……你和我妈吵架那么多年,你俩……感情还……还那么好,有没有什么窍门?”
听了儿子的话严父老大不乐意,“什么叫我和你妈吵架那么多年,我们哪吵架了,我们吵几回,你妈不就嗓门大了点,不就抽我背抽得响了些,那能叫吵架吗,那怎么能叫吵架,你这孩子真是,越大越不会说话……”
就说了一句结果被亲爹唠唠叨叨怼了几百句,眼瞅着再不打断人人就要说到明年,严俊智急忙开口道歉,“爸,我说错了,你和我妈没吵过架,你是一个好丈夫,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的丈夫,我妈跟了你就是来享大福的……”
严父笑得合不拢嘴,“那是自然,想当年你爸我……”
问题的答案要出来了,严俊智慌忙拔掉笔帽,在事先准备好的纸张飞速记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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