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门开,头发凌乱,裹着被子的戚潭渊飞快冲向一楼,后面,跟着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的严俊智。
“潭渊,让我看看,一眼,就一眼……”
早上,严俊智是挺尸似的从床上弹起的,他好像做了个梦,梦到潭渊昨晚回来了,还和他在椅子里没羞没臊地做了半夜……下床准备做饭,严俊智掀被子的手一顿,扭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柔顺安静的睡颜,刹那心跳如鼓。
不是做梦!!!
对方昨天晚上没有骗他,真的回来了,之后发生的事严俊智记不大清了,他似乎很丢人地哭了,还说了很多话,严俊智揉揉太阳穴,醉酒误人啊,连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和人在椅子里做爱倒是印象蛮清楚。
性感的呻吟,光滑的肌肤,有弹性的臀部,超紧的穴道……
严俊智捂住嘴巴,再下一秒,狠拧一把大腿,给心底腾腾升起的欲火下了场大雨。
他和人做了,那后面呢?
严俊智努力回想做完之后的事情,却是丁点儿片段都想不起来,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他个笨蛋做完又睡着了。
严俊智在心里骂自己:严俊智你个白痴,傻逼玩意!
戚潭渊的睡眠是较浅的,昨晚累到了,睡得比往日沉了些,可再沉他也不是只猪,被子里一个大蚕蛹拱来拱去,还摸着他的腿企图向两边分开,戚潭渊于是就醒了。
“智,你要做什么?”被子下的腿曲起,戚潭渊拽着被子想将人放出来,哪里想到人竟从斜侧往他腿弯下钻。
“智!”戚潭渊明了,惺忪的玉容浮上一层薄红,缩着转着身子躲避腿下人的抚弄。
床就那么大,再躲能躲到哪里去,眼见自己的腿被大力打开,私处暴露,戚潭渊一不做二不休,一脚踢翻人,扯过夏凉被往赤裸的身躯一裹,赤着脚就逃出了房间。
二人倒在客厅沙发,一个头埋在沙发里侧极力拢紧身上薄被,一个低声求着哄着所用力气不大但持之以恒地拽身下薄被。
“潭渊,让我看看,受伤没有,要是受伤了要抹药的……”
“没有”
“有没有得看过才知道……我就看一眼,一眼,好不好嘛……”
“不好”
戚潭渊用力扯起被子将脑袋蒙了进去,一副任你说破天都不听不听的执拗样,看不到人的脸,严俊智急了,搂住人一边往下扒被子一边话不停地哄劝。
“潭渊让我看看,潭渊……求你了潭渊……潭渊……呜……”
公司总裁迟到了,员工们没有鄙夷轻视,不是一脸愤世嫉俗地感慨万恶的资本主义,反而一个个笑开了花。这么多年了,他们总裁终于迟到一回了,天大的喜事啊。
没了小助理后接送老板的工作就落在了傅清恒身上,早上七点半傅清恒准时到达小区,结果等了十分钟都没见着人,打电话,打了三个都没人接,按理来说出现这种情况手下本着担心老板安危的职责应当去敲门问问,但傅清恒没有,他在车里放倒驾驶椅,补觉。
睡到手机铃声响,捞起一瞧,不得了,九点四十五。
办公室,傅清恒递过去文件开口第一句话是,“呦,春暖花开。”
戚潭渊接过文件不搭理人,规规矩矩站了一会儿的傅清恒手贱,拿起桌上的小黄鸭放手心捏来捏去。
戚潭渊一个眼刀嗖地射过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