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鹤年不动声色地凝视他,极力克制住自己主动说话的欲望。
程溯太会撩人了,他不能上钩!
三天后沉寂归来,这一次,他要让程溯主动。
方承安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薛鹤年动用了关系压下了这件事。
这件事不能闹大,否则别人都会知道程溯的事,他先联系了方承安的家长,主动承认是自己打的。
方承安家长心惊肉跳气急败坏,扬言要报警。
薛鹤年只问了一句。
两百万够不够?
那边立刻安静了足足五分钟,才回答。
你说的是真的?
甚至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暗喜,讨好地问他。
薛鹤年心中冷笑,当然是假的。
嘴上却说,当然啊,我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薛鹤年顺理成章地进入了方承安的病房,待到方承安醒来看清人影的时候差点又昏过去。
他一阵威逼利诱,终于逼得方承安改口。
就算薛鹤年不用钱,他笃定方承安也不敢说出去。
因为被女神拒绝了去欺负程溯,反而被薛鹤年暴打一顿。
这件事他自己说出去都丢人。
薛鹤年慢悠悠地走出病房,方父方母还给他递水,捧财神般地对他。
思及此,薛鹤年都觉得滑稽。
他当然没有给两百万,方父方母满心欢喜地把卡号发给薛鹤年,谁知就得到了两万的医药费。
至于他们气急败坏,想带着儿子去学校闹,却被方承安拒绝的事,都是后话了……
“谢了。”薛鹤年云淡风轻地收回手,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又趴了下去。
吊小猫的精髓在于——勾起他的好奇心。
越是冷淡越是令人捉摸不透。
果不其然,程溯满腹疑问,憋不住先开口,“薛鹤年,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薛鹤年春心荡漾,去哪里了?料理方承安花了两天,剩下一天在家里睡觉,想着程溯打飞机。
他没应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程溯一惊,薛鹤年这是嫌他烦了吗?
他有些尴尬,讪讪闭上了嘴。
薛鹤年咳了一声,吸了吸鼻子。
程溯立刻反应过来,摸出抽屉的感冒药,那是他上次感冒买的,有点贵,不过效果很好。
“我这里有感冒药,你要不要?”程溯点了点薛鹤年的肩膀。
薛鹤年岿然不动,心里已经暖化了。
要要要!你给什么我都要!老婆好贴心啊啊啊啊!
“不要。”
程溯无计可施,“哦”了一声,收回了手。
薛鹤年是有点小感冒,那是他洗澡的时候洗着洗着想起程溯了。
这么暖和,如果程溯也在浴缸里就好了。面对面坐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他。
如果下半身还连着就更好了,薛鹤年抽插的时候还能带进一阵阵水,把他操得肚子胀起来。
于是……他又沉浸在自己的奇思妙想里了,泡在水里打飞机。
等到出来的时候,水已经凉了……
薛鹤年行为反常,比之前冷战的时候更加冷淡。
程溯暗自后悔,他是个逃兵,留下薛鹤年一个人面对,这三天,不知道薛鹤年经历了什么,竟变成了这么沉默寡言的一个人。
整天闷闷不乐,也不说喜欢之内的骚话了,像是变了一个人。
程溯想方设法和他交谈,都是写在草稿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