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怎么了?】
【问一问嘛,今年我们家又放了烟花,我觉得那个颜色没有去年的好看,但是不放烟花又没有过年的氛围,我们家应该就只有我和雪球不喜欢烟花了……】
【不过,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我想你想得厉害,我独自在阳台上看漫天烟火,在想,如果你在身边就好了,比起烟花,我更喜欢看你的眼睛。】
程溯心如擂鼓,仿佛看到薛鹤年站在烟花下的身影,寂寥的眼神隔着三千火光投向不知名处,他好似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思念,无休止地朝着南方蔓延,他感受到薛鹤年的灼热的爱意,越过千山万水朝他涌来。
【小溯,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薛鹤年无厘头地冒出这样一句。
程溯心生疑窦,还来不及思考其中的深意又看到薛鹤年发来一句:
【如果可以,那么你打开窗,我在你家楼下。】
程溯心头一震,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他楼下?
程溯忙不迭地光脚朝床边走去,由于楼层低,他家并未安防盗窗,裸足踩在冰冷的地上,程溯却感受到左胸口处涌出来的热意顺着流动的血液游遍全身,空洞的世界里,他听到自己愈发急促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扯过窗帘,打开窗户一看,一个高挑英挺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楼下。
听到响动的薛鹤年抬起头,与程溯遥遥相望,他目光似水的眼神温柔缱绻,笑意盈盈,正穿过夜色与他相撞。
程溯一晃神,喉间梗塞,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
他脸上烧得厉害,寒凉的冷风吹得他眼眶发热,有什么急需宣泄的情感呼之欲出。
“小溯!”薛鹤年笑嘻嘻地喊了一声,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发光的屏幕没有他的笑夺目,程溯完全不能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薛鹤年……”程溯双手把在窗台上,巨大的惊喜和久别重逢的思念重叠在一起,他有些说不出话。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薛鹤年笑道,“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程溯的泪倏地滑下,他站在原地踌躇了几秒,回头披了件外套,薛鹤年见他的身影消失又出现在窗边,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
“你退后一步。”程溯说。
薛鹤年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正想问程溯这是什么意思,只见程溯两只手撑在窗台上,灵巧地一跃而起,整个人轻盈地落在了狭窄的窗沿上,薛鹤年的心狠狠一跳,随着他的动作几乎逼到了嗓子眼,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急道,“小溯,危险!”
程溯面红耳赤,“让开。”
二楼上跳下去而已,他做过无数次了,比家常便饭还司空见惯。
他的房间关门开门声音十分大,程溯怕吵醒徐惠经常是从这里出去的,只不过进来的时候不太方便。
薛鹤年还挡在他面前,“别跳,小溯……”
程溯松开扶着窗棂的手,腿部发力朝着侧边纵身跃下,稳稳当当地落到地上,在漆黑的夜里犹如轻的犹如一片羽毛,无声地逃脱飞鸟的牢笼。
程溯还未站直身体,就被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他听到一个强有力的心跳,鼻腔内充盈着薛鹤年身上的气味,程溯不由得愣神一瞬。
“吓死我了,小溯,你怎么这么大胆。”薛鹤年紧紧抱住程溯的身体,嗓音低沉地如同从心底里发出的一般,他怎么也想不到程溯会做出这种事,“早知道你要这么出来,我就直接敲门了。”
程溯抬手摸摸薛鹤年冻僵的耳朵,触到指尖的冰凉,“我没事,我以前跳过很多次……”
薛鹤年握住程溯的手,低头吻了一吻,语气严肃起来,“你是不是胆子大了?”
程溯朝着他扬了扬眉稍,露出一个忍俊不禁的表情。
薛鹤年觉得有必要在他面前树立一下威严,冷着脸看他。
程溯还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这样就不好看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薛鹤年一本正经地挥开他的手,“下次不许这么做了,知道吗?”
程溯抓住他的衣袖,踮起脚主动用额头触碰薛鹤年的嘴角,薛鹤年一愣,俯下身子来。
程溯顺着他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轻轻用嘴角蹭了蹭薛鹤年的脸,薛鹤年感觉脸上有湿润的液体,抬手向程溯的脸上探去。
那是程溯的泪水。
“小溯……怎么哭了?”薛鹤年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忙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是不是崴到脚了?”
程溯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深情眷恋,一眨不眨,睫羽湿润。
“薛鹤年,我想你。”程溯的声音带着些鼻腔,听起来糯糯的,他真真切切地说,“薛鹤年,我好想你。”
薛鹤年再也忍不住,搂过人来狠狠亲了下去,唇齿间都是不容拒绝的力道,和程溯分开的每一天,他就像是被强制戒毒一般,抓耳挠腮地浑身发痒,每一刻都是在渡劫,他的整颗心都在程溯的身上,已经到了一种灵肉分离的状态,只有和程溯接触才能缓解。
程溯抬起手环抱住薛鹤年的脖子,笨拙地加重了这个意乱情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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