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谕在这种事上向来自持,哪怕之前跟时恙做,差不多也是一次就停了。可这回在床上,不知道是场地优势的原因,还是时组长太可口,第一次完了食髓知味想来第二次,第二次结束还觉得不够,又来第三次……
呻吟与喘息杂糅在一起,房间正中的大床上,两具矫健漂亮的身体暧昧的交缠在一起,空气中充斥荷尔蒙的味道。
时恙的耐力不差,可白谕的身体素质也不是盖的,似乎饶有兴致的想把人折腾出更生动多姿的神态,愈到后来攻势不减反增,各种凶猛刁钻的折腾着人。
下面的人被欺负得彻底丢盔弃甲,脑子里那丝根深蒂固的敬畏也飘到了不知哪里去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寻求快感,他的四肢牢牢的锁着白谕,像只被逼出得露出尖爪和獠牙的豹子,陪着那人又野又疯。
攀着白谕脊背的手指节发白,在汗涔涔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印迹……
一个兴致勃勃宛如不知疲惫,一个舒展着脖颈漂亮得惊心动魄,两人翻云覆雨纵意妄为到凌晨三点才结束。
……
第二天一早,七点半不到,床头的座机刚响一声,便被白谕手快的接起。
“喂?”声音还带着刚被吵醒的沙哑。
前台小姐姐清新甜蜜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先生您好,看云海的话七点准时出发噢,您的朋友已在大厅等候咯~”
喀亚森林公园有着名的云上日出风景,酒店司机会负责将游客送往观景台。
白谕这才想起来头一天办理入住时,前台小姐问需不需要看云海的叫早服务与接送,他当时随口答应了。
“不好意思,不去了。”礼貌的拒绝工作人员的邀请。
昨晚两人疯得太晚,现在都没睡够呢。
但没有马上躺回被窝,他拿着手机来到厕所,给John发了条短信:“你们去吧,我们再睡会儿。”
确保不会再有人打扰到他们。
顺便解了个手,洗手台前温水哗啦啦的冲过十指,白谕抬起头看见镜中自己的肩头两三口瘀血的牙印,还有一簇簇的抓挠痕。
昨晚激情碰撞血脉偾张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中……
稍稍侧身瞥了眼脊背上的伤,想到昨晚自己在时恙身上的“杰作”,于是在手机上又敲敲点点一番。
即便白谕已经很避免把人吵醒,回去的时候时恙意料之中还是醒了,他们这样的人,身处危险习惯了,一点动静就会导致从睡眠中醒来。
“怎么了?”床上的人半眯着眼,倦懒惺忪。
“没事。”白谕窝回被子里,往里头挤了挤,把他的人圈回怀里,“继续睡吧。”
两人这一觉睡到正午太阳高照,遮光性不错的窗帘都被阳光打得微明起来。
昨晚折腾得猛,甫一睡醒,时恙就感觉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肌肉隐隐酸乏,后面那处尤甚,仿佛还插着半根指头在里面似的。
刚在床上磨叽了几下,白谕的那只抚着他腰的手便一路下滑,顺着股沟摸到了肛门的位置,指尖试探着揉了揉,还往里面挤了挤。
鼻腔浅浅的哼出轻轻的音节,时恙半敛着眸子问:“还来?”
昨晚一宿还不够?
“我要来时组长还受得了?”懒洋洋的调侃。
避过那束玩味揶揄的目光,温柔的时组长心里此时莫名升起了一点幽怨。
昨晚做到后来,他可是直接明了的劝白谕克制节制,多少是带点求饶意味了,结果这位一脸恹笑的反问:这还不够克制?你想不想尝尝不节制的滋味?
就在此时,门铃响起。
白谕懒懒的收回手,随手拿了件睡袍往身上一披。
房间外,John的手指在房间门铃上徘徊,看着被红光照亮的“请勿打扰”四个字,指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他的手里提着清汤寡水的吃食,另外还有一个“跑腿急送”的药袋。
说来太巧,中午时候他看完云海回来,恰好碰到跨城急送的跑腿小哥,小哥提着药袋,报的是白谕的名字和房号。
John凑过去一看,好家伙,这单据小票上赤诚诚罗列的可不就是那啥过后消肿止痛的药膏么?
嘶,他白哥下手也忒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