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厅内的众人敲定了次日于七星台开坛施法的诸多事宜,青韵子让后厨上了几盘下酒小菜,又拎来了一坛百草玉露酒。
湛庐山来的一行人中数顾修远最嗜酒,他接过青韵子给他斟的一杯琼浆,眸子好像两颗,朝这位知情识趣的东道主竖起个大拇指,赞道:“嗨……比起全真派那群满脑子清规戒律的苦修,我还是爱跟你们正一道士打交道。”
“久闻这百草玉露酒‘酒中君子’的大名,这回多谢青韵道长招待了!”
他端起白玉杯,品了一口其中澄澈透明的酒液,只觉一股淡雅的草木香扑鼻而来,入口清淡绵软,令他不禁眯起眼长舒一口气,叹道,“真是好酒,妙哉!这人生在世啊,只有杯中美酒与怀中美人,才是不可或缺之物——”
端岚真人颇为赞同地点起了头,意有所指地瞧了青韵子几眼,附和道:“那是、那是!”
听他说起怀中美人,端岚真人想到的是自己俊雅温润的伴侣,然而席间另外二人,心思却齐齐飞去了离席已久的太吾戈临处。
徐萧茂踌躇片刻,还是起身朝两位道人抱拳道:“真人、道长,恕小子唐突,我有些担忧哥哥……我、我可否去朔方道长住处看看?”
端岚真人眨巴几下眼睛,小心思转得飞快,跟他打起了哈哈:“哎呀——小太吾多半正休息呢!咱们就别去打搅了,若是他身体有恙,小方旭知道过来寻顾药王的!”
“小猫不必担忧,今晚姑且就麻烦朔方道长照顾小阿临。”长孙玄客拢了拢衣袖,一派自若,“明早再与他们汇合。”
端岚真人举杯品着美酒,嘿嘿笑着伸手挽住青韵子胳膊,心中暗暗想道——小方旭啊,为师尽力了,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呀!
“为什么?”
梅方旭拔出性器,再次逼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嗓音喑哑:“告诉我。”
俊朗小脸糊满了泪,眼中也只看得见不断涌出的泪,声音止不住地抽咽:“孩子投胎到我肚子里……不是……不是好事……”
他话说得没头没尾,怔怔张了张唇,却言尽于此,嘴里尝到两滴苦咸的泪。
下一刻,他被人重重揽进怀中,后脑让手掌用力摁下,将他哭成花猫的脸埋进了心口。
“好吧,阿临心里藏着秘密,我不问便是。”
“但阿临不许如此轻贱自己,也不许将我推给别人。”梅方旭一字一句地说,“我只要阿临。”
他气息有些不稳,眉头也微微拧起:“我说阿临是我命定的良人,那便是如此。”
说罢,他忍不住叹一口气,伸手取来自己里衣,柔软布料轻柔擦拭起太吾戈临脸上不断滚落的眼泪,轻声说:“也太爱哭了……不仅下面水多,上面也这么能流。”
太吾戈临一语不发地随他摆弄,泪倒是慢慢止住了。他抬眼时,明明在梅方旭脸上看到了深深的郁结,那双灰眸里也压抑着躁动的怒火,然而抚过自己眼角的指腹却又轻又缓。
即使一颗真心被他推开,心中明明有万种哀苦翻滚如沸,却半点也不愿在珍爱之人面前显露。
他恍然觉得,自己一不小心直视了炎夏的烈日,叫那道至纯的光辉给灼伤了双目。
他慢慢闭上了眼,低下了头,一手握住夹在自己臀缝之间的热棍子,一手分开了腿心层层叠叠如花瓣似的软肉,梦呓一般轻声说:“旭哥哥,别想那些了,要我吧……”
硬邦邦的龟头棱子一寸寸刮过娇嫩柔软的屄肉,再轻松侵入了张着个吃精小口的宫颈。太吾戈临低喘不断,手掌乖乖地放在身前虚撑于男人小腹之上借了些力,呃啊叫了两声,便打着哆嗦抬起了屁股,吐出半根鸡巴。
他低头看着那半根青筋凸起的大东西,眼神恍惚片刻,便发力坐了下去,一口将鸡巴含到了根,深红充血的小阴唇严严实实地贴上了男人胯间的粗黑毛发,发出闷闷的撞击声。
坐在恩客身上颠着奶子卖力摆腰伺候,换来衣食庇护,换来珍宝神功,这才是他该过习惯了的日子。同视自己若珍宝的俊逸郎君两情相悦,谈婚论嫁,从此白头偕老、举案齐眉,那是话本里才有的故事。
太吾戈临痴痴盯着自己腿间,淫靡交合的画面却令他感到莫名安定,原本满心的怆然无措都渐渐消弭。
他在沸腾的快感中扬起头,一手揽住梅方旭脖子,一手捧起了跳动个不停的奶球,低头呢喃:“哈……哥哥、啊……奶子涨,帮帮阿临、呜——”
“……好。”梅方旭低低应声,将那颗散发淡淡奶香的红嫩肉果吃进嘴里,轻轻一吮,便吸出一股丰沛浓郁的甜奶。
他咽了几口入喉,却丝毫不能冲淡心底的苦涩。
已过了亥时三刻,听见叩门声时,顾修远刚换了一身暗色的丝缎寝衣,胸襟大敞开来,露出结实胸腹,深蜜的肌肤也泛着与丝袍相似的光泽,就这么大剌剌映入门外的梅方旭眼里。
后者显然情绪不佳,见他这么一幅男色惑人的浪荡模样,心头更是莫名火起,一句话也不同他说,只顾着轻声叫醒了怀里只裹了件外袍闭眸酣睡的太吾戈临。
“阿临,咱们到了。”
“哈?”顾修远瞪他一眼,“我的个娘,朔方道长倒真是大方……我们几个都默认小阿临今晚宿在你房里了,你倒好,这快子时了,亲手把人送到我门口?”
梅方旭眼中暗流涌动,却不答话,只将怀里刚睁开眼睛的太吾戈临轻轻放下,又给他拢了拢袍子。
“唔,顾叔叔。”太吾戈临任顾修远搂住腰身,披散着长发,眨了眨困顿的眼抬头看他,嗓音还有些沙哑,“是我请道长送我过来的。”
“他说答应了今晚要帮你试药,得履行诺言。”梅方旭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声音有些僵硬,对面露诧异的顾修远说,“顾药王,你……别仗着阿临血脉特殊,就乱用药毒,还是……还是顾及点他肚子里的孩子。”
顾修远眯了眯眼,展颜一笑:“嗐,放心吧,小阿临这身体,就算是进了空桑山的药王鼎,也屁事儿没有。”
还说着话,手便已经当着梅方旭的面伸进了太吾戈临袍子底下,抓住一团乳肉揉了起来,太吾戈临欲望还未消退的身子又承受了这样的亵玩,站得不太稳当,只好靠着顾修远胸膛,朝梅方旭轻声道别:“旭哥哥,阿临不会有事的,明、明早见。”
房门闭紧,顾修远刚将他抱到床上,便感到一股无形力量扩散开来,显然是太吾戈临越用越拿手的隔音法术生了效。
明明再无第三人能听见他们谈话了,太吾戈临却还是凑近了他耳边,一丝情欲也听不出的冷静嗓音悄声问道:
“顾叔叔,我帮你试药,你若喜欢粗暴些的情事,阿临也一定尽心伺候,但阿临要你帮个忙。”
顾修远笑容不减,伸手点了下他英挺鼻头打趣道:“哟,小阿临要我帮忙,是想使什么坏了?”
太吾戈临咬紧牙关,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虽说是坏事,但……也不尽是坏事。”
“说吧,只要我做得到,什么忙都能帮。”男人为他梳理起有些凌乱的长发,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