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箱也被破坏掉了,透过半扇摇摇欲坠的门,他能看见有不少完全失去光亮的鳞片层层叠叠的堆在一块儿,他唯二那次见到这场面是在黄石公园,脆硬的松果积在土壤上铺了厚厚一层,被Joey蹦蹦跳跳地踩出咔吱咔吱的白噪音……
Sebastian停止回忆,将注意焦点转回现实,还没等他完全转过身迈开脚步,一枚突然贴到他乳头上的鳞片就令他抬起了胸膛,微电流击打神经末梢富集区块带来的感觉太强烈了,致使他在惊吓中瘫软下的性器都再度重整雄风。
他强忍下窜到喉口的呻吟,<Squamae!这里也不行!>
<可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汲取到更多电波……好吧,我们尊重朋友的意愿。>Squamae遗憾地放开挺立起来的韧性肉粒,让还没爬至Sebastian身上的部分片鳞掉头转向晕倒在一旁的男实验员,陷入昏迷状态的男人一触碰到它就如同癫痫发作般疯狂抽动起来,伴随着挣扎散发开的蛋白质燃烧的焦臭味让Sebastian意识到状况有些不妙,<等等……Squamae,他还活着吗?>
“噗!”
<抱歉,Sebastian,我们很遗憾,他死了。>
Squamae抖抖身子,离开眼珠突然充血暴开的温热尸体。
不用Squamae说Sebastian也知道男实验员死透了,即使这是位毫无道德底线的加害者,Sebastian还是不能接受有人死在他面前,这应该交给法律来决定,绝不是像这样以个人意愿片面而又草率地判定罪行并执行私刑,<不要杀人,Squamae,我们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这些人都没被我们同化,他们承受不了我们,我们也不想弄死他们的……>Squamae没有停下它慢吞吞爬向另一名安保人员的动作,继续解释道:<我们需要很多很多电能,Sebastian不让我们触碰能使流量提升的地方,仅凭自然散逸的离子,我们需要一整个月才能获取足够的荷原。>
<那我带你去应急蓄电室?>
<我们才不吃那些工业制物呢,天上的雷电倒是勉强能接受,最好还是人类的电波,但是谁都比不过Sebastian!>鳞片们粘在Sebastian身上撒娇。
<……我……Squamae……>Sebastian纠结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不能以世俗的眼光来看待Squamae的所作所为,它又没有人类才拥有的性欲需求,这是不带桃色意味的能量索取,而不是什么调情手段。最主要比起用人命堆砌,这点副作用根本不值一提,<那如果……我同意的话……你多久才能集满能量?>
<……五个小时就可以了。>Squamae似乎是算计了一会儿,顿了不少时间才给出一个具体用时。
<太久了,紧急预案机动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Sebastian摇摇头爬进孔洞,钻入防护网内部试图将Squamae连带着关着它们的绝缘箱一起带走,<Sebastian!别碰我们!我们现在很危险,会伤到你的!>在Sebastian接触到箱盒外壁的前一秒,他身上的片鳞猛地释放出大量电流,生成层薄软的电离保护膜以阻挡来自沉睡鳞甲的被动防御。
Sebastian眼前一黑,脑机弹出多系统程序错误的警示栏,从下肢传递到脊髓神经的麻痒和疼痛令他回想起他头一次经历空潮的情形,狂飙的肾上腺素和耳边呼啸的疾风现在是噼里啪啦的正负电子互相吸收抵触的声音一起带着他飞向绝顶。他明明是在向下坠落,但灵魂却不断地往上飘升,腹腔里涌动膨胀的快意差点就让他当场射出来。直到开伞落地,他才发觉自己不是唯一一位丢人勃起的学生,反应最为强烈的那个甚至还尿了整整一裤子……
这让他不得不放弃原本计划,<……那这样吧,你和我一起回去,先吸饱能量,唤醒剩下部分,至于我们怎么逃出去……只能到时候随机应变了。>说完这话,Sebastian才发现自己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四肢都提不起劲。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狗爬出熔洞,起身快步走到下一位即将成为能量供给源的实验人员身前,把蠢蠢欲动的鳞片拾到手心里攥起。
<好啊,所以为什么Sebastian不让我们碰这些部位呢,这里是人类的弱点吗?>Squamae贴在Sebastian身上乖乖地再次问道。
<呃……可以这么说……>Sebastian知道Squamae不会满足于如此敷衍的答案,不过他打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太奇怪了,给超自然生物科普性知识什么的。他忍耐着浑身上下乱窜的微电流,带着攀附满两条腿和整个后背的鳞片,手脚有些不怎么协调地跑出收容所,回到自己的房门前。
有Squamae在,他不用再一次费力扒开气动门。拇指大小的鳞片轻轻往上一碰,锁死的钢板就老老实实地正常运转起来。
Sebastian直到看见散落在地断成两部分的机器臂,才想起这里还有个麻烦等着他,失去电源的监控录不下他逃走的影像,可他要怎么解释被拆成破烂的机器人?
<怎么了?Sebastian?>
Sebastian踢了踢机器人示意,蹲下身一手一个将它们拎起,<在想办法解决它……>他抬起头看了两眼通风管口,估量了下机械臂的大小与之的适配度。
<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Squamae控制着后腰上的部分找准位置放出电流直通人体脊髓,模拟大脑信号命令Sebastian松开手指。然后分离出两对鳞种,它们相互摩擦着击出两道类似于能量集束线的电流直射坠落在地的金属。
岩浆红以触端为原点,瘟疫肆虐般迅速蔓延开来。残渣重新被冶炼回液态胚料,熔进底面板材,浑然天成般平整无痕,只要等热量完全散去,它在世上留下的最后一抹颜色也会彻底销声匿迹。
<我们做的很棒对不对,Sebastian,我们现在能碰你了吗?>Squamae愉快地邀功取宠。
Sebastian咽了咽口水,说真的,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也不知道是不是先把将衣服脱了,直接跑到浴室躺在地上比较好……或许应该把末梢神经的灵敏度调低些?他马上敲定了这个天才般想法,边走向盥洗室,边直接将总控制条拽到头,只给自己留下百分之一的触觉感知,<来吧。>
片鳞们一接受到讯息,就迫不及待地聚集到Sebastian胸前,肌群在直流电的刺激下绷紧到极限,不受控地胡乱跳动收缩,反射性激凸的奶头隔着布料同坚硬的鳞片们打招呼,他没脱衣服,尿在裤裆里比向“好奇宝宝”解释人类生殖器的工作原理来得好接受得多。
Sebastian胡思乱想着,极钝感的皮肤现在只能感受到一点点微弱到能被直接忽视的刺麻,他紧绷的神经因此放松下来,也得以思考接下来该如何从安保的眼皮子底下成功逃离。
<Sebastian,你还好吗,我们弄疼你了?>Squamae忽然疑惑不解地问。
<没有,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唔……那我们再试试……>Squamae尝试着触碰了碰另一处Sebastian不让它动的部位,它紧贴在柱状物顶端释放了次安全阀值内的电流,却同样也没能得到什么反应,电磁场能量水平和刚才没什么两样,甚至有些消减的迹象。
<好奇怪……我们能刺激下Sebastian的神经看看吗?>
<行。>Sebastian仗着感知屏蔽无所谓地点点头,完全没料到这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最后一把钥匙。
Squamae东碰碰西弄弄,捣鼓了好一会儿,终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说道:<我们找到开关了!>
外来电接管了脑机的控制权限,Sebastian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总控按键从一个极端直接跳至另一个极端,他的意识层都没能来得及生出拒绝的念头,便被无数炸开的斑斓色斑淹没。
虽然感知系统只接受极少数信息,电流所造成的刺激却是实打实的,脑垂体仍会勤勤恳恳地制造让人体感受快乐的激素。它们大量大量地堆积在突触,几乎要撑爆薄壁,Squamae行为无异于开启水坝闸门放流,激涌飙射的多巴胺和内啡肽被后继的催产素和去甲肾上腺素推着填满神经间的缝隙。递质狠狠拍打在细胞膜上,受体被迫同时和多个配体结合,放出信号强度翻番的流波传递进中核……
如果只是这样,Sebastian绝不会哽到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更为要命的是被提升至百分之两百的灵敏度。光是电流通过所带来的麻木,就足以吞噬掉他全部的神智,这些在肌肉深处爆开的“跳跳糖颗粒”生成许多乳酸,快浅的喘息不能够提供足量氧气,它们无法分解成二氧化碳和水,便化作令人难以忍受的酸楚。
按以往经验,神经压迫致使的麻痹在没有外力作用影响下并不会进一步加重,偏偏Squamae还在一刻不停地释放微电流。从肩膀连至手臂一直到指尖都是重灾区,电子在合金制的骨骼里来回穿梭回荡,往往上一批流荡的半衰期还没过,下一波浪潮就又翻滚着席卷过境。
渐渐地,有痒意从肢体末端悄然升起。起初,那只是一束小小的火苗,能轻而易举地被任意一朵浪花扑灭,但它顽强地抵挡住了攻击并持续潜滋暗长。等Sebastian能够察觉到它时,它已经由轻度瘙痒发展成为尖锐的、具有感染性的灼痛巨痒。
这痒痒得钻心、痒得蚀骨,痒得使人崩溃,痒得令人绝望,Sebastian原本涣散的瞳孔都因此收缩成小点,他本应该直接断片昏迷的,人绝不能同时承受如此多的感官,但算不上剧烈的疼痛却恰到好处地托住了即将破碎的容器。Squamae害怕他难受,特地贴心地微调了疼觉感受器的灵敏度,使它不高也不低,正好卡在一个微妙暧昧的值上。
现在,就连原本没那般敏感的部位都被开发成了性感带,而鳞片们又是那样的贪得无厌,它不放过任何一块儿能使脑电波频升高的位置。耳根、后颈、肚脐、腰窝、会阴、膝内、腿肚,遥遥看去,黑色的片鳞如同食腥蝇虫,扎堆聚集在鲜活的肉体上享用美味佳肴。
忽然,贴在龟头上的那片鳞腹感受到一股冲力,它稍微挪动了两下,而后惊奇地发现白色的纤维上正极缓慢地晕出一小片透肉的湿色,<Sebastian?你怎么了?有什么东西在推我们……>Squamae当然不会得到任何回应,只好自己试探着放了一记电流。
电流顺着大张的马眼中被堵住的满管尿水直窜进饱含汁液的前列腺,在液泡里转了一圈后,又顺着水流破开尿道括约肌,进到膀胱,沿着娇嫩的粘膜内壁游走着寻找出口,再往上是两个小巧精致的圆孔,它们张歙瑟缩着毫无反抗能力地等待极刑。
Sebastian僵硬紧绷到极致的身体被击打得灵魂出窍,腰腹不受控地拱起,频率极高幅度极大地来回抽搐,每一根肌肉纤维都跳动着诉说雀跃,头盖骨掀翻为膨胀的脑肉让位。
他在这一瞬间内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迭起的“浪”与“火”使他体验了无数次“冰火两重天”。不过无法思考的大脑无力识别“冷热”之间的差别,它们最后都化为了疼痛,无论是多到满溢的快感,还是那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麻痒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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