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煦风将梁真带到最近的厕所隔间,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梁真喘得很急,像是还没从一千米的节奏中缓过神来,又好像是在渴求什么。
他闭着眼,衣物有些凌乱地侧向一边,露出半截锁骨,贺煦风注意到靠近尾端的地方有一颗小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
很色情。
贺煦风感觉小兄弟又有点按捺不住了,伸手搂紧梁真的腰,低声道:“发病了还跑,你不难受吗?”
梁真这会儿倒是很诚实,半闭着眼喘息道:“……难受。”
贺煦风最看不得他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血气下涌,硬了。
但他还记得一件事,压制着欲望道:“炮友的事,你想好了没有?”
让他惊讶的是,梁真居然缓慢地点点头。
“答案呢?”贺煦风收紧了手,让两人的下体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
他都想好了,要是梁真不从,他就趁人之危,玩他、咬他、操他,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直到同意为止。
他几乎都要上手强制剥开梁真的外套了,耳边却传来一声很小的鼻音。
“好。”
贺煦风愣住了,大手托住梁真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来,隐隐兴奋道:“我看着,你再说一遍。”
贺煦风的眉眼并不温和,线条张扬锐利,尤其是认真盯着人看的时候,像极了潜伏在黑暗中狩猎的野兽,好像马上就要扑过来撕咬人的脖子。
这种被锁定的感觉让梁真有些紧绷,视线来回扫了一圈,最终闭了闭眼道:“我说……好。”
下一秒,梁真的嘴唇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了。
贺煦风又在亲他。
这个认知让梁真的脸立刻发红发烫,无措中让贺煦风的舌头趁机侵入,开始在他嘴里翻搅。
“唔……”
贺煦风的舌头并不像他的人一样看上去硬邦邦的,反而很柔软,他像来到新家的小孩一样四处探寻,这里舔舔,那里吸吸,唾液交融的感觉让梁真头脑发晕。
亲吻完全没有插入带来的快感强烈,却莫名让梁真感到危险。热流一股一股地涌进胸口,使他全身都颤抖起来。
不同于上次黑暗中的意乱情迷,这次他的理智还算清醒,却还是放任这个吻持续了一分钟。
终于,在一次缱绻的舌头交缠中,梁真惊觉不对,仰着头脱离了这个吻。
唾液没来得及分开,在两人唇角拉起一道银丝。
贺煦风喘了口气,意犹未尽地凑上来,被梁真捂住了嘴。
“干嘛停下?”贺煦风有些不满。
梁真猛擦嘴唇,好像很嫌弃的样子,“不想亲。”
“什……”贺煦风感觉火气蹭蹭往上冒,给气笑了:“你明明看上去舒服的要死,刚刚还缠着我,怎么,拔舌不认人了?”
梁真矢口否认,被贺煦风大手掐住脸,恶意道:“上次是你的初吻吧,那么生涩,可惜被我拿下了。”
梁真不想听他说这些,将脸偏到一边去。
贺煦风却完全不放过他,一字一句道:“第二次也是我。”
说完,不顾梁真的挣扎低头对着他的嘴唇又嘬了一口,故意发出响亮的声音,得意道:“第三次,还是我。”
“贺煦风!!!”
看见梁真气的不行又挣脱不开的样子,贺煦风忍不住笑出了声。
梁真没辙了,抬手将嘴角新的水痕擦掉,退而求其次,“我们可以做炮友,但是要约法三章,触犯任何一条就解除关系。”
贺煦风都要往梁真裤子里摸了,忽然来这么一句,有点扫兴,但还是颇有耐心地停住了,“说来听听?”
梁真快速把最重要的几件事梳理一遍,道:“第一,做爱要经过我的同意,不可以威胁、恐吓、强迫我。在我性瘾发作的时候,你要尽快来我身边……”
贺煦风将手钻进梁真的内裤里,“嗯哼”一声表示无异议。
“第二,我们的关系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可以。”
贺煦风开始玩弄他的屁股,手指试图往穴口里戳。
有时贺煦风还挺佩服他的,明明下面硬得都在流水了,还能一本正经地说这些。他挺了挺垮,让两个人的性器撞在一起:“第三条呢?”
梁真被他弄得思维有些混乱,下意识道:“第三,你不能亲我。”
贺煦风探索的手顿住了,不解,“……更亲密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你干嘛这么介意?”
梁真想到那天黑暗中贺煦风熟稔的吻技,抿了抿嘴道:“你是不是和很多人接过吻?”
“什么……”贺煦风被他说得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开始辩解:“诶,别随意污蔑人啊,我什么时候亲过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