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伸过来一只勺子,里面盛着混了肉粒的白粥,顾敬之脸颊被捏着,他被迫张开嘴,将眼前的粥喝下。
他赤身裸体,被萧容景抱在怀里,被这个刚刚把他打到口吐鲜血的人抱着喂饭。
被那人捏着的脸颊发出灼热一般的刺痛,他嘴里的伤口一直在不断往外渗血,顾敬之咽下的每一口粥都带着血腥味,但是只要两颊上的手指轻轻用力,他就要立刻张开嘴,像一只宠物一般接受对方的饲喂。
顾敬之这几月每天都吃的很少,只有早晚可以进一小碟粥饭,渐渐就变得吃不了太多,现在他已经被喂了两碗,胃中已经被装满了,他渐渐产生了恶心的感觉。
当第三碗粥被端过来的时候,顾敬之终于开始害怕了。
“陛下···敬奴吃饱了······”
“这就饱了?”萧容景放下勺子,用手抚摸着怀里人微微隆起的小腹:“朕记得你之前吃的没这么少。”
顾敬之知道萧容景说的之前是什么,在太子府的时候两人经常在一起用膳,那是他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严酷的调教,吃饭也是普通男子的饭量。
那时他还穿着得体的衣袍,坐在萧容景的对面,一同把酒言欢,而不是现在这般,像一个淫奴一样赤裸着身子坐在萧容景的怀里,被他随意的抚摸自己的身体。
怀里的人沉默不语,萧容景心中渐渐不耐,他的手朝顾敬之的肚子狠狠按下去,冷冷说道:“烙印之后你三天都不能吃饭,还是多用些吧。”
顾敬之被按胃中一痛,立刻蜷缩起身体,痛苦的叫出声。
“陛下不可。”一旁的嬷嬷连忙说道:“陛下,敬奴的身子被调教了些许时日,已经跟常人不同,他每日进食粥食极少,日久天长,自然是不同往日,若是强行饲喂,怕是会损伤根本。”
“那就罢了。”萧容景看着怀里痛的瑟瑟发抖的羸弱身躯,好心的帮他拍了拍脊背,“带他下去行刑。”
昏暗的地道中,顾敬之被宫人搀扶着,踉踉跄跄的朝前走去。
他被困在惜华殿这么久,除了被嬷嬷调教就是被束缚着放在床上,从没有自由行走的机会,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大殿之下竟然会有这样一个地道。
地道像是刚刚修建没多久,两边的青砖都是亲砌的,还散发着轻微的潮意。
地道并不长,他很快就被扶到了一个巨大的木门前,旁边墙上靠着一根两臂粗的木栓,似乎是为了防止什么人从里面破门而出,黑漆漆的铁锁挂在一边的锁环上。
宫人手里举着一只宫灯,推开木门之后,只见里面黑乎乎一片,像是一个巨大的深渊。
但是有一股热气从这深渊中扑面而来,在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可以看到里面有点点火光,似乎还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顾敬之感觉自己被那股热潮闷的喘不过气,他想到了这些热气是从哪里来的,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烧的通红的烙铁。
“不要···”
他不断挪动脚步,朝后退去。
萧容景就在后面看着,嬷嬷看顾敬之又要反抗,立刻皱眉呵斥道:“敬奴莫要任性,你作为一个奴本身就要带上主人的印记,按理说在你被收为奴的第一天就要受烙刑,之前是陛下念你身子虚才拖到现在,不要不知好歹。”
嬷嬷的呵斥从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挥在腿边的一鞭子,那是对他的威吓。
顾敬之似乎被那一鞭子抽醒了,他颤抖的双手在身体两侧紧紧握成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迈入了石室中。
他被扶到了一个木箱子旁边,那个木箱子有半人多高,在顶端用两片木板钉成了屋顶的样子,整个箱子看起来像是个给宠物用的小屋子。
但是顾敬之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小屋子,在‘屋顶’的中央竖立着两根红木做成的阳具,一大小整齐的排列着。
即使他之前没有见过这刑具,但是他立刻就猜到了自己一会儿会遭受怎样的折磨。
“这是‘木马’,原本上面是没有这阳具的,是青楼里用来惩罚惩罚小倌的常用刑具,只要捆了小倌的手,让他骑在上面,穴口就会挤压在木马顶端,疼痛难忍。小倌只能用双腿夹紧木马边缘才能获得片刻舒缓,但是这木马上面光滑无比,小倌夹一会儿就夹不动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穴上,不需几刻钟就会把穴口压出血。”
顾敬之听着嬷嬷的话,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都吓的愣住了。
“别怕,不会让你那么疼的。”萧容景看着顾敬之惊恐的眼神,唇角微勾,淡淡道:“这上面放了你喜欢的东西,你会很舒服的,一会儿就在这上面给你加印。”
顾敬之慢慢从呆愣中回神,他看向萧容景,小心翼翼的哀求道:“陛下,不要···敬奴···敬奴错了···求您换一种方式罚敬奴······”
“你哪里错了?”
“我···不···敬奴······”
顾敬之只是一味的想要萧容景放过自己,哪里知道自己怎么错了,毕竟他现在这种身份,不管干什么都可能犯错。
他嘴里喃喃的说了半天‘敬奴’,忽然想到今天萧容景发怒的原因就是裕王给他穿了衣服。
“是敬奴勾引了裕王殿下,敬奴不知廉耻。”他挣脱身边宫人的搀扶,屈膝跪在地上,朝前膝行两步,跪在了萧容景的脚边,急切的抓住了萧容景的一小片衣摆,颤抖着声音说道:“敬奴错了···敬奴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