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景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用脚尖踢了踢顾敬之的下巴:“若是不想再受罚,就乖乖跪好。”
顾敬之好不容易从那让他痛不欲生的竹刑中脱离,听到萧荣景的话心中一颤,咬着牙用自己虚软的胳膊慢慢撑起了身体。
他两手撑地,裹着白衫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可能跌倒,但是在萧荣景的冰冷的视线下,顾敬之只能拼命维持自己的跪资,半点都不敢松懈。
直到将一杯茶喝完,萧荣景才放下茶杯,一手捏着顾敬之下巴,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腿上。
顾敬之几乎整个上半身都靠了上去。
萧荣景轻轻的抚摸着顾敬之被泪水打湿的脸颊,声音中带了一些笑意:“早这样乖,孙公公也不至于罚你。”
顾敬之的下巴抵在萧荣景的膝盖上,被对方随意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就像是一只在像主人爱抚的宠物犬,他湿漉漉的眼睫颤抖几下,最终还是乖顺的垂了下去。
就算是这样屈辱的姿态,也好过承受竹片夹身的折磨。
萧荣景命人拿来顾敬之的粥饭,颇有兴致的一勺一勺喂给他。
顾敬之不敢拒绝,为了让自己不至于窒息,他只能把两手轻轻搭在萧荣景的腿上将身体稍稍撑起,尽量抬起头,在萧荣景将勺子递过来的时候主动张大嘴巴,任由对方将让他闻到就忍不住作呕的粥饭倒进他的嘴里。
也许···只要足够顺从······只要抛弃一切,就可以活下去。
尊严···骨气···什么都不需要······
只要活着就可以······
顾敬之一次次的张开嘴巴,他变得越来越熟练,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即使被萧荣景抚摸嘴唇也毫无反应,乖顺的如同木偶一般。
温世敏和白尘音也放下了筷子,看着顾敬之接受皇帝的喂食。
白尘音第一次见到顾敬之在皇帝面前的样子,虽说顾敬之是怎么当奴的他已经见过了,但是跟在他面前相比,顾敬之在萧荣景面前总是带着一种浓烈的绝望感。
这让他有些不忍心看过去,毕竟若是没有那件事,顾敬之会跟他们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同用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宠物一般跪在地上接受他人的饲喂。
顾敬之会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感到后悔吗······白尘音看着顾敬之毫无光彩的眼眸,只觉得荒谬又遗憾。
让这样才华横溢的不世之材去当一个以色侍人的宠奴,不仅是暴殄天物,也让人觉得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当初备受萧荣景看重的人现在会是这个下场······
饭桌上一时没有人再说话,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微弱的嚎叫声传入屋中,就像黑夜中远处传来了野兽的哀鸣。
但是,宫里哪来的野兽呢?
“敬之,朕今天让你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再确认一下。”萧荣景将一小碟粥喂完,拿过宫人递过来的锦帕,仔细擦去顾敬之唇角沾染上的污渍。
“你用自己的命换取了很多东西,所以你的命是朕的,对吗?”
顾敬之垂下眼睛,轻轻的嗯了一声:“是,奴的命······是陛下的······”
他话音还没落,就被萧荣景猛的扇了一巴掌。
顾敬之完全没有料到萧荣景会打他,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小腹被压在身下,忍不住呜咽一声,捂着肚子蜷缩着不住的颤抖。
萧荣景面色不变,刚刚扇顾敬之的那只手微微的弯曲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味刚刚的触感。
他看着顾敬之,声音冰冷:“敬奴,起来。”
顾敬之忍着腹中的剧痛,咬牙撑起身体,而萧荣景像是嫌他动作太慢,随手扯着他头发将他拉向自己。
“敬奴总是这样说,但你不过是在骗朕。”
“奴···没有骗陛下···”顾敬之看着萧荣景如同鹰隼一般凌厉的眼睛,麻木的说道:“奴什么都听陛下的。”
“是么,那就证明给朕看吧。”萧荣景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
顾敬之看着萧荣景脸上的笑意,心中忽然觉得十分不安,此时那种若有若无的野兽般的叫声越来越清晰。
殿门被打开,一阵脚步声极速靠近,顾敬之艰难的扭过头,只见两名身高体壮的太监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笼走了过来,那笼子里正关着一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但勉强可以看出是太监的服侍。
那人手脚都被铁链锁在笼子上,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不停的发出嚎叫声,原来刚刚那声音就是这个人发出来的。
他似乎是被下了媚药,下半身的裤子被性器顶出了一个明显的小山包,这种被强行催出的情欲对于他被阉割过的身体来说只有折磨,他既无法抚慰自己,也没有办法发泄出来,只能在煎熬中忍受痛苦,哀嚎不断。
顾敬之被他凄厉的惨叫弄的心里有些发毛,他隐隐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只像是在惜华殿里见过······
“敬奴,这么快就把伺候过你的人给忘了吗?”萧荣景拽着顾敬之的头发,将他拖到了笼子面前,逼他朝笼子里的人看过去,淡淡道:“这就是你今晚要伺候的人。”
“不···陛下······”顾敬之心中大惊,他挪动着虚弱的手脚不停的往后推,声音颤抖:“不要···奴不要······”
“刚刚还说什么都听朕的,果然是在说谎。”萧荣景轻易的将顾敬之重新按到笼子上,冷笑道:“仇三的事儿朕就不追究了,但是下次面对那种情况,敬奴不可再像昨天那般顽抗。”
“被人摸就要顺从,被人上就乖乖张开腿,你若是因为反抗而死,或是不听话被别人折磨死,只要不是死的朕手上,之前我们的交易就不再成立,敬奴,朕说到做到。”
“陛下······”顾敬之听着萧荣景的话,心中又怒又怕,他忍着心中的恶心,把脸贴上萧荣景抓着自己头发的胳膊,笨拙的讨好对方:“奴不想被人随意欺辱······”
“敬奴,你在说什么呢······”萧荣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你是奴,现在是小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贵公子吗?”
“你好像忘了,做小馆,本身就是要被人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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