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叶宁想去洗碗,被阿姨赶出厨房:“你去陪一陪先生,这些放着我来!”叶宁被一把推开,手磕在了台边,阿姨哟了一声要来查看:“没事吧?”
叶宁摇摇头出来,看了一眼二楼虚掩的房门,他心想先生可能不需要自己陪。
既然他还是想送自己走,昨晚又算什么呢?他此刻还在腰酸,为了配合先生摆那种姿势,腿根更是酸疼,明明他们已经……
所以这是打一棒子之前的甜头吗?
不知不觉就到了顾听澜门口,透过门缝看到他正在看报纸,叶宁踟蹰一下,有点犹豫该不该进去。
然而细微响动也引起顾听澜注意,他招招手,像叫一只小动物:“过来。”
叶宁进去了。
还没开口,顾听澜就看到了他手背的淤红,皱了皱眉,转着轮椅去到架子旁够医药箱,叶宁走过去帮他拿下来:“您不舒服吗?”
顾听澜打开医药箱拿出药酒:“手给我。”
宽厚的手掌揉在淤痕上痛地很明显,可事实上,叶宁此刻掉眼泪并不是因为手背的伤。
他只是很难过,觉得自己不知廉耻以外也很可笑,将顾听澜的仁慈和绅士误认为喜欢,甚至有了妄想。
——他只是仁慈,就跟当年救自己的时候一样。
就想也许当年他说那句话的本意是为了鼓励他活下去,他却当真了,还在今天当众说起来,所以被嘲笑也是理所当然。
事实上,也许讲解员和围观的那些人说的才是真的。
偏偏他赖着顾听澜不肯走。
叶宁想,自己大概是个麻烦。
而顾听澜早听到了那点细微的抽噎,给叶宁上完药,没看到他抹眼泪的动作似的,将药油放回原位。
回头见叶宁垂着头还在桌边站着。他垂手,像一支亭亭的植物,花亭细长,极易摧折。
也确实如此。
无论是数年前斯兰图的死人堆里那双懵懂的眼睛还是如今执拗的小家伙,叶宁都过于单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送他走,不明白自己跟他其实不大相配,也不明白权力漩涡有多复杂。
要是自己强硬地将他拦在顾公馆外面也就罢了,可如今将人放进来,叶宁在自己这里是什么地位那些人也就明白了,所以送他走或许已经不足以保护叶宁了。
轮椅在地板上行进,主人回到桌前点了窗帘开关,窗帘合上,屋子里就形同黑夜了。
不解他的行为,叶宁更挫败——听说部队里对待犯了错的士兵就会关进小黑屋,他想,自己大概确实惹了他不快。
可下一刻,手被牵起来了,顾听澜说:“叫你好好吃饭,晚饭又没吃多少。”
梗在叶宁心里的问题又被忽视,叶宁只觉得说不出的难过,他的情绪似乎全都被忽视了,可顾听澜动作温柔,并没有关他小黑屋的意思。
那手又落在腰上,叶宁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他这回带了别的意味,又听到他问:“还疼吗?”
紧接着带着茧的粗粝手掌就探进了衣服里,贴着细腻皮肤向下,摸进了前一晚探寻过的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