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对于这些红毛来说,应该叫上帝来了也摇头。
见刚才大放厥词的红毛应声倒地,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张云逸高举手中的短枪,目露凶光道:“文明的碰撞难免擦枪走火,我再问一遍,跪还是不跪?”
‘扑通……’刚才还梗着脖子的红毛使团,忙不迭的跪倒了一片。
即便是经历过宫变的大臣,也只是见到夏守忠的尸体,并未看见张云逸一枪毙命的场景。
如今,见他殿上开枪,顿时脸色大变,反倒是坐在前头的两宫太后,有了此前的经历,表现的还算镇定。
杀人显然是最好的立威手段,张云逸不想闹得朝中人人自危,破坏了眼下的局面,所以才挑选了红毛立威。
不过,有得必有失,刚才还同仇敌忾的大臣们,顿时分为了两派。
一部分人,胆子小,选择了明哲保身,也有几个年纪大,不怕死的,亦或是想要博名的,开始指责起了张云逸:“当殿杀人,魏国公这是要造反吗?”
此一时,彼一时。
当初在偏殿,他没能掌握京营八卫,自然需要尽量避免节外生枝。
而今,整个京城都牢牢控制在手上,且不说还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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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没有,想要试图火中取栗,借机生乱的地方将领,也得考虑一下,与铁甲水师、铁道警卫队,以及正在换装的京营之间的武力差距。
更何况,巡视九边的九省都检点王子腾,明里暗里,也算是他的人。
“笑话!”
面对群臣的诘问,张云逸丝毫不慌,反而嗤笑一声,道:“本国公还担着禁卫统领,有人殿前不敬,难道还纵容不成?”
“狡辩!强词夺理!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我泱泱大夏,礼仪之邦,岂可……”
张云逸指着地下跪倒一片的使团,从容不迫道:“红毛鬼畏威而不怀德,跟他们讲道理,非但是对牛弹琴,还会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反而是谁的拳头硬,这种浅显的硬道理,他们更能听得懂!红毛进犯两广,实乃不宣而战,可曾跟咱们谈什么仁义道德?”
说到这,张云逸高举手中的短枪,喊道道:“诸位大人,时代变了!红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非我大夏上下一心,将士用命,诸位想以理服人,只怕惹人耻笑!南宋是岁贡少了,还是不想跟金人讲理?莫非诸位想要重蹈南宋牵羊礼的覆辙?”
他看似是在夸赞大夏朝将士用命,实则,也是提醒殿上的这些大臣。
别忘了是谁,打的两广来犯的红毛,抱头鼠窜。
又列举了南宋的屈辱,一番话下来,连哄带吓,怼的在场群臣哑口无言。
张云逸也适可而止,转而面向惊若寒蝉的红毛使团,晃了晃手中的短枪,沉声道:“你红毛以火器见长,那就掂量掂量,你们挡得住几柄本国公手里的这支短枪!”
得益于助燃剂的研发,以及王徽在机阔上的造诣,张云逸的短枪可以连发,他之所以连开三枪,也是在向红毛炫耀武力。
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毕竟,铁甲舰虽然坚不可摧,但燃料补给却是个问题。
加上目前铁甲舰的规模有限,至少目前,劳师远征得不偿失。
所以,在炫耀了武力,吓得红毛使团惊若寒蝉之后,他不屑的摆了摆手,威胁十足道:“我大夏朝素来以理服人,但求和也要有求和的态度,开出的条件若是答应,那就罢了,若不答应,我们便自己去取!”
随即,冲着陪同的鸿胪寺官员,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带他们下去,把拟定好的条件告诉他们,若是决定不了,就回去请示,半年之内,若无结果,本国公便派人挥师去取!到时候可就不是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