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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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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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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想着边往那个方向移动,好在这桌人还挺热情的,见我过来主动帮我拉开了椅子,我谢过之后坐下,打算通过玩手机来掩饰我的尴尬。

他们先开口跟我打招呼,说他们是康乐的职工,老板结婚出手大气请了整个企业来吃席,还问我是谁。

我笑了笑说我是员工家属,对象那里没位置了才过来的。

他们点点头,还帮我倒酒,说老板阔气连喜宴的酒都是上品,让我好好喝一点,不好拂了他们好意我只好端起酒杯跟他们碰了碰,来往之间就下肚三四杯。

这酒有三十来度,我也不是个能喝的,已经有点眩晕,摆摆手说我打算吃菜,把我家那口子以前遭老板的压榨全部吃回本。

众人点点头深以为然,转着桌子一盘盘菜分下来我吃得不亦乐乎。

席间还有人跟我讲公司里的八卦和趣事,说他们老板追老婆追得可不容易了,从花花公子变身五好男人可算是抱得美人归。

还说新老板娘人长得俊性格也温温柔柔的,以前在公司里遇见他跟他打招呼都会微笑回应,非常招人喜欢。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白谅是我见过他们那一拨人里面为数不多对我鲜有刁难的,我被拉着参与他们的聚会的时候,有时候他们趁秦观南不在为难我的时候就帮我解过围,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认可我和秦观南的关系,他曾经很委婉地告诫过我秦观南爱的人不是我,而且他们两个不是没有复合的可能,让我时刻做好准备,离开秦观南。

我当时怎么回应的,我跟他说,我喜欢秦观南,我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只要秦观南不开口赶我走,我就会一直跟他在一起,无论他心里到底爱着谁。

白谅当时皱起了一双好看的眉毛,似是颇为不解:“哪怕你明知道他不爱你,也要跟他在一起?”

我重重点头,用非常坚定的声音回应他:“对,没错,袁先生他们说我是秦观南的舔狗没说错,我就是,我要跟秦观南在一起,只要他人是我的,他爱谁都不重要,我的爱会补上这一切的。”

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我这种心理,为什么明知道秦观南不喜欢我还要死皮赖脸地跟在他跟前,认为我用了非常下作的手段逼秦观南跟我结婚。

我一直都清楚秦观南不爱我,有一个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恋人,他是因情伤打击悲痛之下才随便拉我结婚的。

我还记得十年前那场大雨瓢泼,我正在学校图书馆里看书,突然从落地的玻璃窗中看到一辆熟悉的迈巴赫驶到广场旁边停下,一身黑西装的秦观南从车里下来,直挺挺地闯进雨里,我一惊连忙把书放下取了我的伞跑到他面前打在他头顶,我本意是想借给他伞后就回去的。

但我看到那双在我伞布之下猩红的眼睛,我一时错愕,下意识去摸兜里的纸巾,他却一把攥着我的手臂,雨珠从他利落的下颌上滚下来,整张脸都是湿漉漉的,他好像哭了但我不确定。

我听到沙哑的声音响起——

“跟我结婚。”

那天的雨实在是太大了,簌簌地打在地面上激起一个又一个小水坑,仿佛把他的声音也切割了,让我无法去辨别究竟是他真的说了这四个字,还是我朝思暮想的祈愿终于让我迷失了自己臆想出来他说着这样的话。

不然我怎么敢回答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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