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嘴被捂得突然,成柏安探出去的舌尖还没来得及收回,就给夹在了唇和手心之间。
紧贴的那只手有些润润黏黏的,隐约透着股草莓的清甜果香,随着他还没顺过来的喘息,混在空气里涌进鼻腔。
动了动,没忍住滑过手心舔了一口。结果尝不大出味道,还有点出乎意料地带了些腥气。
既没有草莓的香,也远达不到想象中的甜,成柏安颇为失望地把舌头收回嘴里。
软舌没再滑动,但温热的滑嫩感犹在手心的皮肤。捂着嘴的指节微颤,摁得更紧。
“唔?”成柏安要喘不过气,疑惑地挣扎着去扯曲嵺的手腕。
没了遮挡的眼睫露出来,迟迟没有眨动,恍若失神,定格地看着前方。
过了两息曲嵺才咽下一口唾液,试图压制住已经满到眼里的燥热。
“嘘。”稳稳托着后腰起身,背靠到门上。
因为失重而慌乱地盘在他胯上的腿,细长白腻得像两条拥有着极高体温的蛇。
曲嵺将人再往怀里压了进一些,抬眼看向屋顶,长长地无声吁出体内滚烫混浊的气。
又垂眸,指缝稍微松开。将成柏安在他尽可能盖下声响的手中,迫切吸入新鲜空气的狼狈模样收入眼底。
“老哥?”略显清醒的嗓音突然在门外响起,近得像是就在耳边。
成柏安惊诧地看向曲嵺。他都没听到脚步,完全不知道他弟居然就在门外,也不知道他弟来了多久。
嘴里的惊呼被早有准备的手掌堵在嘴里。
曲嵺淡淡地扫他一眼,嫌他机警全无还一惊一乍。抬起下颌示意,让先好好呼吸,把气给捋顺。
“哥你怎么了?”成漓贴在门上,没听到应声也没听到之前床板的摇晃和咳嗽。
但还是有些担心,忍不住把门敲响,“是又做噩梦了吗?”
曲嵺见成柏安喘得轻了,缓缓地把手放下,从腰侧穿过掐到后颈,将人压到肩上。
不想看那双蠢傻得只知道左右挪着,一个劲“问”他要怎么办的眼睛。
怎么办?又不是他弟,他怎么知道要怎么办?走出去,给两拳头,一脚踹了让滚回屋里去别搁这儿吵吵?
嗤,就算被发现在干什么又怎么样,他又不怕。能在那兴奋的时候察觉到动静,还这个程度地帮忙打掩护就已经很不错了。
神经病,找奶的小狗似地拼命摇着尾巴,可怜巴巴地对着他。
又不是捉奸!他们只是交易,给个钱而已,还要他给他当主人负责任不成?
“咳......”成柏安咬咬唇,鼻尖几乎贴到门上的木纹,清了清嗓子犹豫着开口:“我,我没事,就有点睡不着,没盖好被子着凉了。”
“感冒了?要吃药吗?我去拿给你。”
“别别,不用!!”
一时没控制好声量,反应显得有点大,门外刚迈出去的腿一顿,移了回来,“你怎么这么紧张啊,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