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成柏安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头。他弟这人心思最是细腻,光这么说没事肯定是不肯走的。
因为心虚而发烫的耳尖,贴到旁边那比起来温度低一丁点的颈,边碰了碰又蹭了蹭,边说:“也不是做噩梦,就只是想到爸爸了。
要是我那时候年纪再大一点,再多一些作为这个家Alpha该有的担当,爸爸他是不是就能有多点信心,就会选择好好地活下去......”
说着说着,说出了心里话,本就低的声调越来越沉,鼻音也比刚才的要重。
曲嵺的记忆里就没有爸的存在,父亲忙起来总不在家,父子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
从小到大的衣食起居是佣人,生活学习则是父亲的秘书助理。
没有人教过他,他也从未真切感受过。什么家人什么难舍难分的亲情温暖,实在太难分辨。
就像不明白为什么怀里这人说两句就能哭起来,转眼能弄湿了他的肩膀。
“哥......”成漓的关切,逐渐多了几分感伤和心疼,“哥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当初已经尽力了,只是爸爸太爱父亲一时没能想通。如果不是哥你及时发现,估计我再也见不到现在的太阳。”
成柏安听到他弟抽泣哽咽,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影响心情的事儿,忙扯开话题:“我没什么,纯粹在这儿瞎想。你还小,不用担心这么多。老神在在的,别人还以为你才是我哥呢。”
成漓噗嗤一笑:“你本来就没什么当哥的样子。”
“怎么和你哥说话呢你......”成柏安听到他弟嘲笑,握着拳头刚想要教育几句,腰上的手掐住他的软肉,“喂喂,你还要聊到什么时候?”
曲嵺不耐烦,掂了掂,将他滑下来的臀抛上一点,再收紧了手臂,“要不,我给你俩开个门?”
成柏安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曲嵺在场,耳根一红,“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吧。放心放心,你哥我真没什么事。”
“你刚都咳了,真没事?我去给你倒杯水?”
成柏安当即想拒绝,可耳边的唇贴近,让他应下。
水很快就端来,他还是那个被架在胯上抱着的姿势,躲在门后,谨慎拉开的门缝正好是水杯的直径。
成柏安胆战心惊,单手接过水又迅速把门关上。
在他弟要问他干嘛这么神经兮兮,要逼他开门之前抢先把话题堵死:“我睡觉没穿衣服不好给你看到,谢谢哈,喝了水好多了,你去睡吧。”
成漓“噢”了声,再安抚地说了好些“要是有什么事,千万别把事儿憋在心里”、“我长大了可以分担”之类的话,他弟这知心大O总算是回了房间。
隔墙没了耳,成柏安心里的大石头落地。
心里哼哼地嘀咕着,事儿真多,还不看时候。这都恨不得能藏着,居然还要他拿水。不怕露馅吗!
边瞪着曲嵺,边把水杯举到曲嵺面前,“呐!”
曲嵺偏头躲开,斜眼瞥了下成柏安红肿的眼皮,轻飘飘丢出两个字:“你喝。”
成柏安疑惑地低头,看着晃动的水。
要了干嘛又不喝,难道是害怕被下毒?
想什么呢,即使是他有那个心,可也没那个胆啊,“没毒......”喝了一口作证,将没碰过的另一侧杯口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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