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紧张了。
两人都从惊诧地看着对方,逐渐变成不知所措到控制不住乱飘地视线躲闪。
成柏安毕竟不知道曲嵺在想什么,被镇住的四肢和神经率先反应过来,仓惶地伸手想去拿曲嵺手上的毛巾去洗。
不想,还没拿到,曲嵺手一撤,抿唇把毛巾给丢去了垃圾桶。
手再次落空,僵在半路。
尴尬感没来及升起来,指尖一热,手被握住,一股力量将他的身体带着向前。
地板上那淌水液还没擦,好巧不巧地踩中了,过于滑的瓷面,稳不住地倾倒,扑进了曲嵺怀里。
“嘶——”曲嵺喘着把他推开一点,掌心捂着胸口被下巴磕到的位置。
成柏安也疼得猛揉下巴,说话都不大利索,“你什么毛病啊,莫名其妙拽我!”
“让你多长点肉你不长,下巴怎么这么尖......”曲嵺觉得自己的胸骨都要碎了,憋了半天的那些油腻腻的话再没法说出口。
气得窝囊地叹了口气,倒在背后垫着的枕头,“妈的妈的妈的!真他妈操蛋!!!”
成柏安被吼得耳朵都嗡嗡声,看到曲嵺发泄完一动不动。
犹豫着一手撑着床,靠近了一点,用手指戳捂住脸的曲嵺的胸口,“诶,有那么疼吗?”怨气这么大......
疼?高阶Alpha的抗击打和职业原因长期的训练。这种没有创伤的疼,早在一霎过后,就再没什么感觉。
可曲嵺心烦意乱,不知怎么跟人解释这么吼不是因为疼。
那根抵在胸口的指尖,把他的不回应当做默认,抬起后变成大范围的温暖。
掌心柔柔地贴在那处,轻轻地试探着给予舒服的按压。
成柏安感受到掌下肌肉的硬实,还有胸腔的起伏。隐隐红了耳根,看着手背的眼里,满是歉意又夹了些许软得不经意的心疼。
曲嵺呆了两息,手挡得住唇,却压不住持续上扬的唇角。
可惜没能多享受会儿,门被敲响。
成柏安缩回手站起身,有个护士推开门,“曲先生,打扰,您这边是确定不需要拐杖的对吗?”
“要。”曲嵺被打断的不快降下来。挑起眉尾,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
要是换在两分钟前,他肯定还会觉着,这点小伤要什么拐杖?不过,到了此刻!他改主意了,“但是,要换成轮椅。”
“轮椅!?”护士惊讶。不是都快好了,给换上固定器了吗?这固定器指不定明后天就能拆了!
“???”成柏安惊讶。已经到要用轮椅的程度了吗,这腿伤得这么重?徐队不是说没什么事儿来着,怎么骗人啊......
患者的需求,不怕浪费钱,大材小用也没事,见曲嵺确认地点头,护士也不再多问,转身出去很快就带了个崭新的轮椅回来。
正要教曲嵺怎么用,结果曲嵺又手指头一指,让护士去教成柏安怎么推不会摔着他。
有那天过敏时医生指导的经历,成柏安抽抽嘴角,心想着反正最后也说不过曲嵺,也懒得和曲嵺争了,乖乖地走到轮椅边上去听。
倒也没什么要记的,就只是轮椅稍微高级点,扶手上有些按钮可以自动收合展开,以及能调节适应某些不平坦的场景。
护士说完出去后,曲嵺就开始作妖了,期期艾艾地朝他伸手要他给穿衣服。
又不是断的手,怎么衣服也要人穿......
成柏安满是腹诽地给曲嵺套了卫衣,又闭着眼给抓着曲嵺的腿套内裤。
穿到一半,让曲嵺抬一抬好把卡在大腿的内裤给拉上去,结果那家伙死活不肯动。
“你闭着眼怎么知道放没放好?这要跑出来了冻坏了以后怎么搞?你来给我传宗接代啊?”
“......”手又不是不能动,就不可以自己来吗!!
成柏安咬着牙,可睁开眼的一瞬间,本就团了两坨红的脸都熟透了。
半硬的性器,像沉睡的巨龙趴在腿心。而宽边的内裤卡在蛋下,挤得那鼓囊囊的囊袋饱胀得像载满了水的小肉球。
不用来插人的时候,瞧着还挺软弹。
忍着要去感受手感的冲动,将宽边松紧带往上提,放松了肉球盖过去。
颤抖的手捏着肉头,好心地打算把柱身摆摆正,一起收进兜里。
结果就这么轻缓的挪动,手指间越来越充实,才两秒不到,那根东西就硬得翘起来,再压不低。
“这......”成柏安惊恐地看向曲嵺,指着那根不受控制变大的肉根,“你怎么这样!现在收不进去了,怎么办......”
“谁让你摸我,摸了还不给人硬?”
“不碰怎么放好。”成柏安无语地嘀咕。衣服又是这人说要帮忙穿的,放又是这人说要放规整点的。
他才用了两根手指,已经尽全力降低接触面积,为什么还硬了,东西又不是他的,到底应该怎么办!
成柏安刚打算要和曲嵺进行辩论赛。曲嵺坐起身,一把捂住他的嘴,再用另一只手把裤子一拽,勉强穿好,“别蹬鼻子上脸地顶嘴!”
成柏安:“。”
曲嵺穿了运动短裤又靠着背靠,一收方才眼里的凛冽,巴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