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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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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喜欢艰苦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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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间,顾名思义,光秃秃四面墙壁,除了自闭什么都干不了。

江知与:“……太寒酸啦。”

谢星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我喜欢艰苦环境。”

行。

自闭就自闭吧。

谢星珩在学习上不讲仪式感,没有必须完成某某准备才能开始学的习惯。

他随时随地都能学,尤其是碎片时间。

江知与忧愁他的学习环境,他还能坐台阶上,一手扔竹球逗汪汪,一手捧书默读。

心态很好。还没到掉头发的时候。

江知与看他自在,不去插手。转而忙起家务事。

家里堆了些请柬和拜贴,红事白事都有,日子还没到,他照着列单子,派人采办。

这些都是夫人夫郎们能去参加的活动,不用劳烦夫君。

江知与记下日子,红白事撞了的,就优先白事。

时下讲究,要让人热热闹闹的走,挂祭之外,场子得热闹。

人多,哭声大,唢呐响。

红事就不一定了,办得喜庆的是少数。多的是不办酒,纯通知一下,过过明路的。

拜贴里,还有一封让江知与为难的。

是柳家院里递来的帖子,为上回在李家酒宴上冒犯的事赔罪。

院里人,有风光发迹的,也有几年就凋零的,多数是可怜人。江知与没跟她们置气,只是流言把小谢的名声都弄坏了。

说他怕夫郎,又说他不风雅。江知与窝心得很。

李家那里闹一回,香姐儿的瓜子还给卖疯了。原就有美名,常在各家酒席上出没,这回更因谢星珩那么一喊一叫,得了个“惊吓瓜子”的名头,说要吃吃看,看家里夫郎会不会变成老虎。

名声越叫越响,她们就慌了,连日里递帖子。

王管家跟他说:“大门外烈日头晒着,说什么也不走。”

江家算“地头蛇”,她们这种小院,随手就能打压了,哪能不怕。

江知与心下一叹,“叫进来吧。”

柳妈妈带着香姐儿来的,跟了四个小厮,整整两抬礼。

一抬金河酒,一抬四色糕点。

金河酒七钱一坛,四色糕点四钱一盒,这份礼合算七两四钱。

她们一场席面里,赔笑、陪酒、唱曲儿、逗乐,所得赏钱不过三钱五钱的。主家另出银子,一次赶场至多挣一两出头。

若有恩客养着,包上三个月,便宜的才十两。

礼太重了。

柳妈妈说话圆滑,一张笑脸甚是和善,看不出半点儿刻薄算计,忽略职业,还挺让人有亲近感。

她说:“早想来府上拜访,你爹爹先前总照顾我家几个孩子,过年过节的叫来唱个曲儿,又给吃的又给喝的,赏钱又足,从来不罚她们,个个都念着好呢!”

她把香姐儿拉到前头,笑里带着三分羞愧三分薄怒,一巴掌拍到香姐儿胳膊上。

“这不,我成日里念叨,她们几个心里记着了,想着你成亲,我们也没能来祝贺一下,就想趁着李家酒席,也露个脸儿,原是好事,这丫头脸皮薄,话说得藏头露尾,叫李家老爷给误会了,她哪有胆子敢惦记你夫君?这实在是个误会……”

话到这里,香姐儿紧跟着要跪,旁边王管家眼疾手快,给她扶住了。

“折煞了真是折煞了,我家小少爷又不是官儿,你这一跪,他小命还要不要?”王管家吓得连连叫唤。

没他说得这么可怕,讨赏钱时哪个不跪?

香姐儿小脸煞白,看着要哭一样。

江知与本就不想为难她们,让她们坐。

柳妈妈看这情况,心里有了底,听话坐了,也就挨着屁股边边,后边空一大半。

院里不入流,各类消息又着实多。

这回差点栽在李家,她心里也恨着。看江知与态度好,没说责难,便顺着意思,也递个好。

“前阵子,有个北方来的官爷,在花街住了六天,出手阔绰得很,一桌席面就给十两纹银,我们几个争着想拿下这位贵客,可人家眼光高,各家好孩子,一个也瞧不上。”

花街是小院所在街道的别称,要再细致些,就加上某某小院。

比如柳家院子,也能叫柳巷。

哪家官爷能明目张胆住花街?只能是纹银上有官银印子,再从平日习气里,做个推断。

柳妈妈拿着手帕,捂嘴遮面,低头垂睫,表情眼神一并藏起,只声音带着怪劲儿:“我道是个正经人儿,结果李家不声不响送了个姑娘来。哭得厉害,好像是李家五姑娘。”

江知与心惊,“人呢?”

柳妈妈笑:“还在花街住着呢,想来也搬不走了。”

送嫡亲女儿去花街,即使只接一位客,也够让人恶心胆寒的。

江知与还认识她,两人年岁相近,五姑娘是女孩儿,更好说亲。模样不如他,却也是个灵秀美人。

这几年媒婆去了李家,也会来江家使劲儿。想着两家较劲,或许也会在亲事上攀比。

结果两家都等着“好亲事”,谁家也不许。

江知与招婿了。

五姑娘去小院了。

江知与怔忪,确认性问:“是叫李燕白的?”

柳妈妈点了头,“现在改名儿了,叫白燕。住白家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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