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有一计……”
秦夜泊几乎是立刻便打断了他,道:“我也有一计,听我的吧。”
语气清淡,但是不容反驳。
而秦潇晗性子倔强得很,哪里肯听,当下便道:“既然二哥不肯听,那便罢了。”既然如此,那他自己清楚该怎么做便好了。
“也不是此意。”秦夜泊捏着眉心,他现在自己的事情都乱成一团,哪里还有闲心管其他的事?
这件事,秦青岚恐怕也是不知情的,否则他对秦潇晗,绝对不会有如此深的敌意。
秦夜泊夹在中间,着实是很为难。至于秦青岚这个人,其实这么久的相处,秦夜泊已经找不到之前感情甚笃的感觉了,说不出是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就好像,他看不透秦青岚了。起初并无这种感觉,而过了这么久,这种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反而愈发强烈。
甚至包括他和秦青岚感情深笃一事,他已经没有那么确信了。
不知道这种感觉,秦青岚是否也有相同的。
“二哥。”秦潇晗也不再坚持,秦家的事情,已经把他牢牢困住,还是要用些手段才行。
未想到,走到半路的秦落又折返回来,推开门道:“秦夜泊,这两日你待在房门中,千万不可外出,那姜戎,要带一个人来。”
秦夜泊心中一沉,要带来的人,可别是姜穆。
那就真的是一出好戏了,毕竟秦夜泊与他认识也没多久,却已经拦着他两次要做的事了。
秦潇晗早就知道姜戎的事情,姜戎在大凉与燕楚的战场上断了一臂,便辞了将军的职务,到了中原。
果不其然,隔日姜戎便已经到访。
“你的二儿子,回来了,能让我见见么?”姜戎身后跟着穿着紫袍貂裘的人,拿的赫然是两把弯刀。
秦落虽说是有所准备,倒也是没想到姜戎如此干脆利索提出了出来。
“怎么?秦先生不愿意?那我只好自己去请了,听闻秦先生的二儿子在江湖上可是混的风生水起,一把泣魂枪在手,可是不简单得很。”
秦落听着这些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那秦夜泊这么多年未回家,这方才回来两日,便被姜戎探知了去。
府里定然是有姜戎的人了,可这么多年,家中杂役换了不知多少,可真查起来,那岂不是所有人都要核查一遍?
这些年他都不在意了,这两日反而是他疏忽了。
“犬子近日说要去城里转转,一去两天,也没有消息,实在是叫不来。”秦落慢悠悠喝着茶,姜戎他算是明白了,只要秦家还有价值,姜戎便不会翻脸的。
“那便暂且不提,近日我有些事脱不开身,给秦先生引荐一人。”姜戎将目光放在姜穆身上。
“在下姜穆,早就听闻秦先生已是归入大凉之人,今日特来拜访。”
秦落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却突然落在了他的两把弯刀上。
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传遍全身。
秦夜泊不久问过这两把弯刀么?莫非此人已经与秦夜泊见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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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还是将这种预感压下来。
而姜戎却道:“秦先生,还是让二少爷出来见一面吧,整日在府中,抽一时三刻,倒也不算过分吧?”
秦夜泊却寻声而来,一把推开门,道:“”
“秦夜泊。”姜穆打量着秦夜泊,道:“我记住你了。”
“不不不,你相信我,那绝对不是我。”秦夜泊被认出来,反而倒是淡定许多。
若是他就是不承认,能奈()
他何?
姜穆摇摇头,站起身走到秦夜泊面前,二人仅仅一步之遥。
“姜穆!不可乱来!”姜戎倒是客客气气的,秦珺从未给过他好脸色,可该给秦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在姜戎看来,这些年张庚衍给秦家不断施压,若是他大凉态度再不缓和一点,只怕秦家要反。
毕竟,秦家也算是大凉的人了,他还是要恭敬对待的。
姜穆见到秦夜泊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若不是张庚衍还为他派了几个是,只怕在凌家他要失手。
伸手抓住秦夜泊的衣领,道:“你敢说那夜之人不是你?”
秦夜泊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挑了挑眉,低声道:“我说你认错了人,如何?”事已至此,是不是他又如何啊?
“姜穆,松手。”姜戎也起身,目光反而是有些责备,秦家起初如此抗拒与张庚衍打交道,几乎几次都是要动了手。
姜戎倒是恭恭敬敬,秦家对他才没有那般抗拒,飞了这么大的心思,断然是不可莽撞的。
至于张庚衍,姜戎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姜戎是大凉的人,如果真的和南盛为敌,张庚衍就是第一个被扔出去的棋子,可笑张庚衍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能够掌控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