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黑沉的瞳孔勾勒烛火与她迷情乱意的眼睛。
他道:“它已经忍了很久了……听,它在?叫嚣……”
“你闭嘴。”林惊雨声音颤抖,手?下的裙摆被揉皱。
萧沂瞥了眼榻上尽散的药,她方才就是躺在?这里,翻着荷包,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吃药,自己一个人强撑。
被褥被揉得皱巴巴的,床单因汗水湿了一小块。
“你要是吃药吃死?了怎么办,我当鳏夫?”
林惊雨轻喘着气,“放心,还到不了连药都分?不清的地步。”
萧沂把了下林惊雨的脉,“你的脉象已经混乱,林惊雨你撑不了多久的。”
他眉间紧了紧,语气凝重,“你可能会爆体而亡。”
“我知道。”
她虚弱地勾起唇角,整个人血脉膨张,红润如樱桃,双眸因为情欲而含着泪水,可怜得紧。
萧沂静默片刻起身,“我去叫大?夫。”
林惊雨拽住他的手?,她的手?滚烫至极,“别啊,被那些越国旧部知道,等同于与他们撕破脸皮。”
萧沂垂眸,视线相抵,不言而喻的火花在?拇指摩挲中擦出。
“萧沂。”她唤了他一声。
拉着他的手?,牵引他,“再进来些。”
“好。”
萧沂将她抱起,像从前那般替她解决。
可那大?火将她焚烧,远远不够,林惊雨紧咬着唇,仰头靠在?萧沂的胸膛,她像是只泡在?水里的瓷器,渴求更多的水灌入。
窗半掩着,可见?外面的皎皎明月,风吹起帘子,帘边带穗子,一下下撩拨她的手?臂。
今夜的风微凉,可在?野火肆意的燎原,便是助纣为虐,吹得火更旺。
“萧沂,你听我讲……”林惊雨哽咽道,“我现在?……不是指手?……”
她还没说完,他就道了声,“好。”
萧沂将她放下,身后的柔软的榻恍若大?海,她便是一叶扁舟,在?上面找不着方向?,她胡乱伸手?去拽眼前一切能拽到的东西。
她好像拽住了萧沂的手?臂,他顿了一下道 “你等等。”
“哦。”
林惊雨听见?衣袍剥落掉在?地上的声音,周遭的竹子气息愈浓,以及浓烈的侵略气息,是欲望的味道。
“你把蜡烛吹灭了。”
“好。”
萧沂吹灭了蜡烛,四周陷入黑暗,可待眼睛适应后,林惊雨才发现今日月光明亮,隐隐可见?他身体的轮廓,半边阴影的脸庞如刀削,他双眸幽黑望着她,满是侵略,似是要吃了她。
林惊雨想到了一种生物?,深夜密林里的狼,生着一双饥饿的眼,随时吞掉猎物?,林惊雨忽而觉得恐惧。
紧接着她看不见?了,他的吻落下,密密麻麻,很轻,有些温柔。
林惊雨不太喜欢,他薄唇微凉如溅起的小雨,从肌肤丝痒入肺腑,
她皱眉,拽住他的肩,“别……别那么温柔……别像调情一样……”
她早已□□焚烧,哪经得住这样调情。
“早说。”
萧沂抬起她的腰,陷入柔软,如三月春水裹着他。
比她的手?要软。
他那时中了情药,大?脑昏沉,不似此?刻清醒无比,感受她身体每一寸柔软,他静静地,细细品尝,滋味麻入颅顶。
林惊雨死?死?拽着他的手?,“你……别那么折磨人。”
“行。”
萧沂把她提起,“林惊雨,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她不知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她只知现在?不是提这个事的时候。
她又怒又急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再说一遍。”
“廉……”
她才吐出一个字,他就道:“错了。”
林惊雨狠狠咬了口他的肩膀,嘴角带着血丝,缓缓开口道:“像你一样卑劣自私,薄情寡义,阴沟老鼠一样的伪君子,行了,满意了吧。”
他扬起唇,“好。”
他吻上她沾血的唇,势如破竹,无尽地索取她的气息,唇齿碰撞之际鲜血卷着津液吞下。
林惊雨在?欢愉之中笑了笑,头发散在?耳后凌乱,簪子散落,她执起一根握在?手?心,仿佛一把利刃。
“萧沂,你要不坐上皇位,我就杀了你。”
萧沂眸中倒影颠簸的她,他不恼,反而将她因汗水黏在?额头的青丝别在?耳后。
“林惊雨,你好狠的心。”
他吻上她的唇,一次又一次堵住她欢愉的尖叫,簪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到后来是泣不成?声地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