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幼恩软成了水,被一次次送上欲望巅峰。
周赫没骗她,这事真能分散她对痛苦的注意力。
情事落幕,她软绵无力。
身上漫着情潮的粉,还未消退。
周赫拥着她,一室闷热。
“空调要低一点。”宁幼恩闷声靠在他怀里。
男人听言,食足知魇的眸色渐清。
略带薄茧的指腹,漫不经心地划过她的脊背。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用力过后的懒,“不行,你出汗了。”
出汗,遇空调冷风,她会感冒的。
宁幼恩扭了扭被他按住的身姿骨,黏黏糊糊的,全是汗。
她不舒服,娇嗔溢出,“都怪你,澡都白洗了。”
周赫垂眸睨她,任她怪罪。
宁幼恩浑然不知道。
此刻的她眼尾染红,雪白的小脸除去那几处指痕外,其余皆如涂了胭脂般的粉糯。
烙在男人眸底,是诱人无形的罂粟,娇媚欲滴。
周赫微翻下身,将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恼我?”
“能说实话吗?”女孩鼓囊囊,瞪他。
他横眉,捏她下巴,“不能。”
后来,周赫还是抱着她重新洗了回澡。
“周赫哥,你说的神奇药膏还没给我。”宁幼恩揉了揉眼,疲倦极了。
就算困,还是惦记着漂亮。
周赫起身,从方才带回来的袋子里,拿出药膏。
声音低低哑哑的,极为令人舒适,“躺好,我给擦。”
药膏小小一只,上面全英语。
宁幼恩乖顺,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由他摆弄。
周赫抱她出来的时候,只围了条浴巾。
昨晚被她啃咬出来的两处伤痕,依旧明显。
她视线掠过,音色内疚,“周赫哥,你也擦下吧。”
男人无动于衷,“不擦。”
“为什么?”
“留着。”他执意。
“留着干嘛?伤口破了不涂药,会被感染的。”
宁幼恩是担心他的。
闻见他不涂药,秀气的眉眼,不知何时拧成了团。
周赫察觉,佯装无视。
薄唇轻哼,拧回药膏的盖子,从床边起身时,他道:“留着,让你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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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幼恩当时的内心独白。
*
“周赫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回鼎园呐?”
女孩嘴里叼着小面包,小脸鼓鼓的,朝他的位置挪了半分。
男人眉宇清冷,抬手抵着她额尖,推开距离,“等你脸上的疤痕消。”
“那岂不是得很久。”
宁幼恩不高兴。
她在这里都呆两天了。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
不是醒,就是有心理医生过来疏导,家庭医生过来例行检查。
她逗卡莎的那些招数都使完了。
有一秒,她严重怀疑周赫是故意不让她离开水月菀的。
绕了一大圈,又把她给拐了回来。
男人肃穆着一张脸不说话。
宁幼恩挤眉弄眼地探究他,“周赫,你故意的。”
他抿了一口咖啡,神色淡漠地继续看平板上的时事新闻,“故意什么?”
“哼!”宁幼恩甩他一脸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