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侯顿时一个激灵。
这也就是徐西宁在,他碍着尊严面子,硬着头皮没跪,只低着头道:“回殿下的话,筠儿和普元寺的方丈有些私交,因着一桩急事,去拜托方丈帮忙说个情。”
太子知道他说的大概是粮食的事,没挑明,只问:“那成了吗?”
镇宁侯顿了一下。
昨儿傅筠被打了板子,今儿徐西宁砸了傅筠的院子。
鸡飞狗跳的,他脑袋都要炸了,忘记问傅筠方丈那边有没有给他消息。
镇宁侯的这一个迟疑,太子脸上露出冷色,朝徐西宁点了个头,转脚往出走,“既是傅珩不在,孤就不多叨扰了。”
镇宁侯顶着一脑门的冷汗,赶紧追出去。
徐西宁屈膝行礼,朝着太子的背影道一句,“臣妇恭送太子殿下。”
等到太子镇宁侯一走,春喜凑到徐西宁跟前,十分不确定的问:“大奶奶,奴婢是不是立功了?”
徐西宁呼撸她脑袋一把,“嗯,立大功了!”
“耶!”春喜一蹦三尺高,转头就朝香炉走,“奴婢定要再上三炷香!”
旁边一个老伯实在看不下去,“娃啊,这香上的太密了,那张画怕不是要被熏黄了。”
徐西宁笑的不行,看春喜。
春喜一脸醍醐灌顶,“对哦,那我得多准备几幅画。”
老伯:……
呵呵。
呵呵。
你高兴就好。
玩儿吧。
春喜开开心心又上了三柱高香。
等她上完,徐心宁道:“你去找玉红,告诉她,明儿天亮之前我就要知道有关那个孩子的消息,她若是做不到,我便告诉老夫人,她收了我一处宅子。
“另外,让元宝去普元寺盯着点,看太子一会儿会不会去普元寺。”
镇宁侯请了太子来,没惩治了自己,反倒是惹了一身骚。
为了明儿还嫁妆的事,他们必定还有动作。
西北战场数年的磨砺让徐西宁习惯了,凡事,自己掌控主动权。
这厢,春喜欢天喜地去办事儿。
那厢,镇宁侯胆战心惊将太子送出去,转头就去了傅筠那里。
刚刚被砸了个稀巴烂的屋子,狼藉倒是收拾出去了,但是随着收拾完,整个屋子也变得家徒四壁只剩一个傅筠“遗世独立”在那张床榻上。
镇宁侯简直眼角狂跳,怒火游窜,天灵盖都要突突的飞起来了。
“普元寺方丈,给了你信儿了吗?那山西粮商愿不愿意合作?”
镇宁侯怒不可遏的问,傅筠趴在床榻上,屁股上的伤绷裂是小,今儿春喜就在他这屋里砸,他是一点脸面都没兜住。
此时再提这个,傅筠咬着牙,摇头,“没有。”
“没有?”镇宁侯一脸的火气,“你不是说,普元寺方丈和你有旧交吗?这么点事他都不愿意帮忙?”
傅筠一张脸憋的紫红。
没敢说他花了五万两从徐西宁那里买药丸,唯恐火上浇油。